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這不是挺簡單的嗎，人家長得那麼帥。
餘笙不選他選誰？
一聽這聲音，程學斌臉黑。
他一下轉過身去。
用手指著他，“沈燦陽，我說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
去哪都能碰到他。
程學斌白了他一眼，不耐煩。
當時沈燦陽看他氣得臉鼓鼓的。
倒是笑了，“程學斌，失戀的滋味不好受吧？”
“滾！”
知道他失戀還問。
問個鬼。
不想理他。
程學斌提著袋子就要走。
誰知那沈燦陽突然衝了上來。
一把搶了他手裏的袋子。
笑著問，“這是什麼啊？”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袋子往裏頭看了看。
程學斌當時看到的時候眼裏都在冒火。
“拿來。”
看什麼看，混｜蛋！
袋子被他搶了回去。
沈燦陽帶笑的目光跟隨。
看他用手往袋子上麵掃了掃。
好像被他碰過的東西很髒一樣。
這小子。
沈燦陽無奈一笑，不怕死的，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走吧，哥請你吃飯。”
“誰要你請啊。”程學斌氣衝衝將他的手拿了下來。
扭頭，瞪他，“我警告你啊，本少爺跟你不熟，你少跟我套近乎了。”
他說完話就走。
沈燦陽愣了一下。
目光隨著他走，見他走到路邊踢了地上的石頭，下一秒卻讓其他石子絆了一腳。
不免覺得好笑。
*
華燈初上。
飯局上，氣氛略微嚴肅。
慕亦商在忍了十七分鍾以後，他終於忍不住。
啪的一下，就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聲響一起。
對麵那三人一下回過神來。
問他，“兒子，你怎麼了？”
慕亦商無語，“你們看夠了沒有？”
他們今晚是請人家來家裏吃飯，不是把人家當成雜戲團來看的。
瞧瞧這三。
深沉的目光一一掠過。
慕亦商喊，“爸，媽，奶奶，你們幹什麼呢！”
知不知道，人家姑娘已經被他們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這話倒是真的。
不過，容裳可不是怕他們。
而是怕一群人莫名其妙盯著她看。
眼下慕亦商一發火，慕老爺慕夫人反應過來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那慕老夫人還盯著她看，完了她拍拍身側慕夫人的手背，笑著說，“你看看她，長得多漂亮啊。”
“是啊是啊。”這話慕夫人讚同，“餘笙是吧？”
容裳點頭，“是，伯母。”
“我叫你小笙吧。”
“可以。”
第一次見麵，慕家這一家子還挺和善的。
又是給她夾菜又是給她盛湯的。
反觀一旁的慕亦商，早就讓人忽略了。
誰去管他有沒有吃飯，有沒有喝湯的。
那會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說著，慕亦商在一旁聽著，一句話都插不上。
“媽，你別問了，先讓餘笙吃飯。”
忍無可忍，他再插嘴。
卻又一次被慕夫人無視。
“……”
“小笙啊，你和亦商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演員，一個一天到晚朝九晚五地上班，貌似也沒什麼交集吧？
容裳擦了擦嘴角，還是放下筷子回答她，“伯母，我是在拍戲的地方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