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程學斌眉頭一皺，將他的手從肩上拿了下來。
警告他，“你別亂說話了。”
外套在他家，他會去拿的。
用不著在這大街上嚷嚷。
“我哪有亂說話啊。”他不過是實說實話。
沈燦陽摸了摸鼻子，看他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啥。
“你幹嘛呢。”往他的肩上推了一把。
那程學斌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神情不悅，“不關你的事。”
少來。
他要走，沈燦陽上去了一把拉住他的手。
微涼的觸感襲來。
程學斌像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一樣，情緒激動的，抬手直接甩開。
“別碰我。”
他眉頭皺起，表情有些反感。
沈燦陽看到的時候眸光微微一怔。
“你討厭我？”
“是。”程學斌倒是不客氣，他轉過頭去，嘴裏嘀咕著，“一天到晚像隻哈巴狗跟著我，你不煩我都煩。”
“……”
好一會過去，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
程學斌以為他是想通了。
可一回頭，卻看他癟著嘴，眼眶紅紅的。
“你這是……”
程學斌反應過來，瞳孔猛地瞪大。
他下意識回頭看看周邊有沒有人，見沒什麼行人，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再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足足高了他半個頭的男人，難免有些無語。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別這樣子，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你說，他的命怎麼這麼苦。
前腳他的女神剛被自己的表哥拐走，後腳就惹上這個事精了。
男人不聽，“你居然說我是哈巴狗。”
你見過哪隻哈巴狗像他這麼帥嗎？
程學斌，“……”
大哥，這不是重點。
“你不跟我不就行了。”
他剛隻是比喻，比喻懂嗎？
“我都不知道你成天跟在我後麵做什麼。”
就說昨天，他一出門在家門口看到他蹲在角落那邊等他。
我去，他可是明星啊。
要是讓記者跟上了。
看他去找他，還在門口等他。
等下亂寫亂發，他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我不是說了嘛，我對你有意思。”
相比他的抓狂，沈燦陽倒是淡定得多。
這會他再表明自己的心意。
程學斌上去了，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往臉上湊。
怒，他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我是男的啊。”
男的。
“我喜歡的是女人，女人你懂嗎？”
“沈燦陽你要瘋就自己一個人去瘋，別把小爺我也拖下水。”
衝他發完火，程學斌直接推開他，轉身就走。
那時，沈燦陽的眼神一下黯淡了。
他也知道，這家夥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人家，人家那是正兒八經的直男。
哪裏像他……提唇，沈燦陽苦澀地笑了笑。
他感覺，全世界就他一個不正常的。
*
夜裏。
容裳洗完澡出來客廳擦頭發。
想到這個位麵係統一開始透露的信息。
她忍不住提唇鄙夷地笑了一聲。
空闊的地方，她衝著空氣說話。
“看來，你連降三級，連你的智商都一塊下降了。”
係統，【……】
“不是說這個位麵你家主人是我的小跟班嗎？”
大總裁？
人家怎麼可能淪為她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