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收回。
容裳對上二姨太賊賊的眼神。
她提唇冷笑，嗬了一聲。
沒多久有人從宅子裏走出來。
二姨太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她自己的女兒。
她哇的一下又哭出來。
“你，你這個臭丫頭，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這麼欺負我。”
“你想我死是不是？”
要去抓她的腳。
卻被容裳一腳踹了出去。
二姨太起初也沒想到，被她這麼一踢，她整個人都翻了過去。
關抒禮看到的時候都嚇壞了。
“母親！”
天哪。
前麵一陣清風吹來。
關抒禮快步跑了過來。
完了她瞪了容裳一眼，俯身將二姨太給扶了起來。
旗袍劃破了，全身還氵顯漉漉的。
二姨太一起身就往關抒禮肩上靠。
大哭大叫，“啊，我不活了。”
這一鬧，關家的下人都出來了。
關抒禮知道她母親最愛臉麵。
不想讓這些下等人看了她的笑話。
關抒禮回頭眼睛一瞪，怒道，“都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她一發火，所有人趕緊開溜。
剩她們三人了。
關抒禮一鬆開二姨太的手，她帶著滿身怒火朝容裳那邊衝了過去。
“好你個不要臉的關抒情，你敢動我母親。”
她狠狠推一把。
容裳象征性往後退一步。
等她再追上來。
容裳猛地一伸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呃。
關抒禮這一下直接漲紅了臉，呼吸不暢。
“你……”二姨太嚇壞了，從後麵衝上來就去抓容裳的手。
拿不掉，對方還越掐越緊。
關抒禮都快窒息了。
她直翻白眼。
二姨太差點被嚇哭，“你放開我女兒，你放開她。”
她拚命打著容裳的手臂。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力氣這麼大。
這時候，容裳冷冷看著她笑出聲來，“看到沒有，再敢使喚我做什麼事，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鬆手，退後。
容裳轉身就走。
身後，關抒禮一下跌坐在地上。
二姨太又哭了，“女兒啊，你怎麼樣了？”
“媽。”關抒禮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她，她真的是關抒情？”
怎麼覺得不像。
“她是，她是啊。”二姨太自己也不知道，那臭丫頭咋突然變成這樣。
以前她不都是任打任罵任她們欺負的嘛？
*
午後，容裳去關家的裁縫店理事。
那關抒禮直接帶著賭館的人來找她要錢。
一開口就是十個大洋。
那賭館的打手個個身形魁梧，凶神惡煞的。
裁縫店的工人都不敢得罪他們。
一個個老老實實守在自己的崗位。
讓容裳自己一個人去處理。
期間關抒禮哭哭啼啼的，說今個兒自己運氣不太好，下注一次輸一次。
容裳聽了倒是想笑。
冷漠臉，她將桌上的賬簿合上。
完了從下麵的抽屜裏拿了一塊大洋出來。
放在桌上。
“喏，拿了就走。”
“臭丫頭。”那領頭的男人一拿起桌上的大洋就往她身上扔，怒罵，“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十塊大洋，她給一塊大洋是想打發叫花子嗎？
眼看著關抒情在這些人麵前倍受欺負。
關抒禮暗自在底下偷笑。
她裝模作樣，“張大哥，不然你跟你老板說說，就再寬限我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