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數日,禁衛軍每日出行,必要將一位官員帶入刑部大牢。
前兩日,禁衛軍上門抓人時,被捕官員還拒不認罪,甚至叫囂著要去皇上麵前狀告陸琮。
陸琮沒有多說,直接將人拎到大街上。
“既然他想伸冤,便讓他走著去大牢。”
禁衛軍壓著叫囂官員沿街穿行,也沒有堵住他的嘴,任由他胡亂言說,不管是為自己辯解,還是辱罵陸琮草菅人命,隻管在街上大聲嚷嚷就是。
街上雖少行人,但當有動靜鬧出時,仍有不少膽大的人家會開窗偷瞄兩眼。
便是這一兩眼,足夠讓人認清涉事官員的麵孔。
這也是陸琮的目的所在。
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為了權勢,膽敢涉入秋闈舞弊案的官員,必定不是什麼兩袖清風為國為民的好官。至於他們是否曾以權謀私,或者殘害百姓,從街邊房屋中扔出的臭雞蛋和爛菜葉的多少便能看出。
但凡被禁衛軍所綁,壓在街上穿行一圈的官員,等到了刑部大牢門前時,無一例外,全身上下無一處幹淨之地。
有要行刑的獄卒,甚至都找不到下手之處,實在是太髒了。
不過數日的時間,整個刑部大牢充斥滿了酸腐味,直讓進去的人想要嘔吐。
既已有前車之鑒,後麵被捕的官員臉上盡是灰敗之色,落在在禁衛軍手上,都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被綁了去遊街。
當然,整個京中,除了被招供出來的官員,也有隱藏得深而未被發現的。
這些人在朝中的官職往往不低,甚至是高達一二品官的職位。
指不定,有人手中還握有兵權。
對待這樣的涉事官員,陸琮不能輕易下手,隻能在暗中謀劃。
相比於京城內的緊張與混亂,京郊百姓的生活倒是祥和又寧靜。
林家所借住的宅子是京中一大戶官員在郊外的避暑別院,雖位置十分偏僻,但勝在建造別致。
別院的主人在京中為官,職位極高,但因為行程繁忙,少有來別院休憩的時候。
近段時間,因為京中混亂的緣故,更是不得空閑。
覃思尋上門時,正巧別院管家接到城內口信,說主子不得空,近段時間都不會來別院。既然如此,院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讓人住了,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借住費。
不怪別院管家貪財,實在是覃思開價太高,讓他無法拒絕。
金子拿到手裏時,他還納悶,怎麼黎城這種小地方過來的人,出手竟然如此大方。
不過,有錢便是好事。今後若是還有這樣的求宿上門,他來者不拒。反正主子不在,他作為別院的管家,便是最大的存在,無人敢出聲質疑。
得了一盒金子,管家整日都是樂嗬嗬的,對待上門求宿的覃思等人也是有求必應。
林家安心在別院住下,其餘一應事情都有覃思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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