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手腳的護士們放開後,一陣短促響亮的聲音忽然又從她身下的小磚塊發出。不輕不重的震動從她腰上傳來,顧茹月第一下反應是奇怪,第二下反應是有趣。
“咳咳,顧小姐,你電話響了。”護士長尷尬的作出提醒,並抬手指指她身下的方向。
顧茹月把小磚塊抄出,磚塊一如剛才般發亮、震動、傳出聲響,上麵還是“親親老公”四個大字。
見她愣住不動,一個熱心的護士幫她在屏膜上劃了一下,再牽著她拿電話的手俯貼在她耳邊,動作不消幾秒。有眼力見的護士們快手為她換上新的吊瓶再步出病房。
不探聽病人隱私,是護士們必備的專業素質。
顧茹月傻傻的把小磚塊貼在耳邊,看著白衣姑娘們快速做了一連串她看不懂的動作後整齊離場。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宜,她真想為這群整齊又好看的白衣嬤嬤們拍手叫好。
電話對麵的人似是被接通後的長久靜默給惹得不耐煩,嘲諷地開口道:“能耐啊你,都敢不回我訊息跟電話了。”
顧茹月把小磚塊拿離耳邊,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幾秒後驚呼出聲......
護士聽到呼叫聲以為顧茹月發生了什麼意外,衝門而入。
隻見她半挨著枕頭坐,一臉驚恐的指著躺在床尾的手機,看著門口方向的她又指著手機,表情一言難盡。
“顧小姐,怎......怎麼了?”護士長發誓,這是她見過最會來事的女人了,不過誰讓人家身份牛呢,得像祖宗般供著。
顧茹月驚魂未定,似是被什麼驚嚇著,她哆哆嗦嗦的道:“這......這裏麵有人說話。”
太可怕了,怎麼小小磚塊還會發光說話呢?
不尋常,不尋常。
怕是妖呢!
護士長覺得這位顧小姐車禍後怕是智商也掉了,怎的像個沒見識的人似的。
她見慣不怪的走過去把顧茹月扔在床尾的手機拿起,見顧茹月依舊一臉驚恐,拇指放在唇邊不停啃著。
護士長相信,這個時候要是她嘴巴張得夠大的話,怕是已經把拳頭塞進去了。
“顧小姐,有人打給你當然有人說話啊。你快聽吧,別讓對方多等了,一會兒對方該急了。”護士長重新把手機遞給她。
顧茹月顫著手接過,然後學著剛才白衣姑娘牽著她手把小磚放在耳邊那樣,帶著疑問和好奇輕輕的說了聲:“有人嗎?”
電話對麵的厲延霆:“............”
“你現在都敢忤逆我了,能耐了啊!”
說話的是個男人,可是顧茹月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本能的問道:“你在哪兒?”
這句話絕對沒有窺探之意,顧茹月隻是好奇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藏在這塊小磚裏。
可惜聽到她問話的厲延霆並不這麼認為,他語氣極不耐煩且不滿的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我的事了,規矩都忘了?”
顧茹月一噎,這人怎麼那麼像衙門大人呢,霸道專橫死了!
“剛才為什麼不回短訊?”
顧茹月不明所以,倏地想起剛才那小磚上的幾個字,頭兩個字她不懂,可是最後那兩個字她懂呀:“老公?”
這是說話人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