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個通宵的顧茹月,現在是閉著眼睛也能秒睡。

正當顧茹月想閉著眼睛眯一會兒的時候,敲門聲就這樣毫無遇警的響起來了。

門外,厲影帝清晨獨有的沙啞嗓音響起:“喂,都幾點了?該起床了。”

一言驚醒正在昏昏欲睡中的顧茹月。

嗷,她忘了。

她的傷已經養好了,不能再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了,她現在可是一個有工作的人。

一個鯉魚翻身的顧茹月準備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洗嗽了,可是敲門聲和男人的聲音卻沒有停止過:“喂,顧茹月,聽見就吱個聲。”

不耐煩的顧茹月心情煩燥的走到房門邊,不帶任何征兆;猛地一下把門打開。

厲延霆入目就見到原本她柔順略帶自然卷的秀改,如今竟成了一個鳥巢。

最最最特別的事,莫過於原本小白兔那張白皙無瑕的清秀小臉,如今臉色變成暗淡無光不止;還泛著些許油光,眼下那兩片烏青更是難以讓人忽視。

有些驚訝顧茹月為何會在一夜之間把自已弄成這副樣子的厲延霆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宿沒有進睡的顧茹月心情本來就不大好,偏偏這個男人還往槍口些撞,她挑眉仰視著男人,小表情赤果果在表示不耐煩;語氣可以稱得上為大膽的道:“有事說事。”

厲延霆一怔,怎麼這表情跟說話口吻那麼似曾相識呢?

不耐煩的顧茹月沒有等他想明白究竟是在哪兒見識過這種說話模式,開口語氣依舊囂張:“沒事兒我先去洗漱了。”

然後,她也不理會對方是什麼表情反應,就這樣呯一聲的關上房門。

厲延霆感覺自己今天運氣好像不太好啊!

怎的好心提醒一下某人;卻被人家凶成那個樣呢。

不過......現在顧茹月膽兒是愈來愈肥了。怎麼敢用那種語氣跟表情和他說話呢?

當厲影帝回過神來想要斥責她兩句時,抬眸隻看到一扇緊閉著的門。

心塞;投訴無門。

十五分鍾後,顧茹月快速地整理好自己,卻依舊遮不住眼底下那兩片烏青。開門後,她見厲延霆依舊維持住那個姿勢在等她。

原本在十五分鍾前誓神劈願要斥責顧茹月的某人,此刻儼如失去了罵人能力。眼見小白兔今天紮了一個清爽的高馬尾,為她添了幾分活力,趕走了幾分疲憊。

用兩個字概括而言——青春。

厲影帝張口就是幾不可察的溫柔:“好了?那就一起出發吧。”

顧茹月一怔,驚訝於男人今天沒有唧唧歪歪,而且動作還非常爽快利落。

不過她沒有深思,反而一奔一跳的跟在厲延霆身後,試圖以運動去驅走身體裏的嗑睡細胞。

聽到她噠噠噠的蹦跳聲,厲延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瓣輕輕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

路過廚房時,顧茹月跳著進去拿了一瓶牛奶;驀地想起今日那個男人對她格外的和善,加上她本來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於是,她神推鬼使的多拿了一瓶牛奶,然後歡快地步出廚房。

厲延霆今天也難得格外的有耐心,他倚在門邊,單手插褲袋;另一手拿著手機。驟眼看,他在耐心地等待著顧茹月;實際上,他眸裏的餘光一輕在等待著那抹倩影再次出現。

直到顧茹月一蹦一跳的跳到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