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茹月以為她剛才說的厲延霆沒聽清,於是她語速緩緩的再重覆一遍:“我說,要是被人非禮了,可以怎麼辦。”
“嫂子你在哪兒被人非禮了,啊?哪個渣渣是誰啊,啊?”小宋焦急的問了一連串問題,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有多害怕。
萬一......萬一老板娘在他和厲Boss的羽冀保護之下還能被人家非禮的話——第一個死的必定是他。
厲延霆急燥的表現可以從他的身體語言看出來。原本他往椅背緊靠的身體在顧茹月問他第一次怎麼辦時,他就已經坐得板直了。
在小白兔問他同樣問題第二次時,他的身體已經傾前了大半,現在隻剩小半邊p股貼在椅上。他豎起耳朵;屏著呼吸,生怕錯過顧茹月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個字。
顧茹月聽到小宋如此急切的表情和問話就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讓人誤會了。她擺擺手,深呼吸了一下再道:“不是我。”
聞言,車上兩個男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厲延霆不滿的嗓音裏帶著幾不可聞的緊張和擔心:“你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這種話也不說清楚一點,不知道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自知理虧的顧茹月嗤了一下,小聲的嘀咕道:“人家不就是在你麵前才這樣嗎。”
她撇撇小嘴的模樣實在是可愛得緊,厲延霆現在覺得她每個生動活潑的小表情都能自成一堆表情包,每次見到都不好意思再說她什麼。
不過......等等,她說什麼?
在你麵前才這樣?
意思是不是說——她這副小女兒撒嬌的模樣隻有他才能看得到呢?
突然覺得小宋很礙眼得厲延霆一個刀眼飛過去,小宋戰戰兢兢的道:“那個......我有點兒口幹,下去買瓶水。你們聊,你們聊。”
然後顧茹月一臉懵的看著小宋做出以下動作,他飛快的連滾帶爬逃離車廂。
一瞬間,車廂終於變回了難得的二人相處時間。
厲延霆硬生生的別開眼睛,故作嚴肅,沈聲的說:“你剛才問那個問題原因是什麼?”
“我就是隨便問一下可以怎麼處理。”顧茹月小小的撒了個謊,因為她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開了一個V博用來寫社會故事的。
隨便!?
厲延霆不信。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用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像伽瑪射線一樣盯著顧茹月,試圖用眼神攻勢逼她說出真相。
被男人那雙快要在她身盯出兩個窟窿來的顧茹月渾身不自在,沒好氣的說:“哎呀,就是剛才刷V博的時候看到了一宗新聞,突然間忽發奇想,假如自己有一天也遇到了可以怎麼辦。”
“嗬,就你?永不可能。”厲延霆想也沒想的回道。
雖然他這話咋聽之下很毒舌,但是他還有後半句沒說出口。
因為有我在。
因為他——厲延霆永遠在她身邊;所以絕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
顧茹月是時下人們所稱的“鋼鐵直女”,自然不懂得厲延霆這種超級隱蔽的情話。
單聽男人這句的表麵意思,顧茹月就炸毛了:“擦,你這話什麼意思呢,什麼叫永不可能,好歹老娘也是一個可以輕易獲得帥哥親手背的女人!”
話音剛落,顧茹月驀地感到車廂的氣溫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