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宋心中的呐喊聲並沒有順利傳遞到他心心念念的老板娘耳邊。
此刻才剛從厲延霆的撩撥中慢慢回過神來的顧茹月像一尊漂亮的雕塑般,靜靜的坐在床沿邊,自成一幅美麗動人的仕女圖。
她緊緊的閉起雙眼回想起剛剛如閃電般擊中她腦袋的畫麵......
有樹,有哭聲,由高處墮下......這不就是她小時候從樹上摔下的畫麵嗎?記得師太在她長大後偶爾會提起小時候她曾經摔倒而磕破頭的事,可是她已經不記得了。
難道說,剛剛那一閃而過的片段是屬於她早被違忘小時候的?
可惜,靜師太不在身邊,她也無法去追問關於她早就忘記的那一段童年往事。
等等,那萬一是屬於原身姑娘的呢?
她借用這副身體的時候並沒有承襲到那姑娘的記憶啊,她隻是學習到這個新奇的世界一些日常生活技巧而已。
那麼,這段突如其來的回憶是代表著什麼呢?
還是說......原身姑娘小時候也曾經摔倒過,這是屬於她的記憶。
那麼,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點一滴的蠶食......噢,不對,應該說是記憶一點點的回歸於腦海中。這是不是代表著她要回來;自己則要離開呢?
顧茹月很想知道會不會有個熟悉了解原身姑娘的人可以讓她去問一問,好歹讓她心裏有底呀。她自己沒有親人隻有靜師太可問自己的童年......等等,親人?
對,她自己沒有家人,原身姑娘除了性名樣貌和她一樣,總不至於連身世都一樣吧,親人......總會有吧?
想到這一點的顧茹月坐立不安,奪房門而出的跑到樓下找那個對她最為熟悉的男人問去。她邊跑邊喊:“厲延霆,厲延霆......”
正在客廳接受著厲Boss來自地獄靈魂拷問的小宋一聽到老板娘的聲音,表情從緊張冒冷汗中;瞬間切換成愉悅得流口水的模樣。如同聽到天籟之音一樣,帶著希冀的眼神對厲延霆說:“你聽,老板娘來了。”
厲延霆動作敏捷的後退半步,避開小宋那雙激動得快要撫上他胸膛的雙手,眼神和語氣都毫不掩飾的帶著嫌棄回道:“你給我滾開。”
他回眸那一刻,入目就見到他家的小香兔一蹦一跳的從上樓歡快急切的蹦跳下樓梯,嘴裏還不停喊著他的名字。
厲延霆眉頭一皺,幾個跨步就走向樓梯口處接住了她。還未等顧茹月開口,厲延霆眉心並未舒開,帶著不滿的口吻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你腿腳很利索嗎,啊?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他說話的語氣明明是濃濃不滿兼嫌棄,明明顧茹月聽到這種語氣時要麼就是非常生氣;要麼就直接懟回去。但是偏偏她今天在男人口中這番話裏——聽出了一絲幾不可聞的關心緊張之意。
的確,車禍後醫生曾經勸告過她:因為腳踝上傷得比較嚴重,日後盡可能不要長時間的亂蹦亂跳亂跑或是被其他硬物所撞,比如說牆腳、櫃腳之類的。
換句話說,最好是能坐著的時候別站就對了。
沒想到,她都幾乎忘了的事;厲延霆到現在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