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到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婦人頭一次對小顧茹月的身體作出關心的問道:“她醒來之後似乎變得不太愛說話,會不會是摔壞腦子了?”
看著這位不避諱的母親,檢查醫生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女士,你的孩子暫時沒有問題。至於怎麼變得不愛說話......恕我直言,成年人在那麼高的樹掉下後醒醒來也會心有餘悸,人更何況是小孩子呢。往往年紀愈小,在受到驚嚇後會產生一種名叫創傷後遺症的心理病,有些人一兩天就會沒事,有些人會持續一段長時間,至於會持續多久也不好說。
這類似的心理病不是靠吃藥能治療和全愈的,關鍵都是靠家人的耐心和去開導。當然啦,我剛才說的隻是最壞情況,沒準小孩子過兩天就又變回活蹦亂跳了。”
“我倒是希望她一直這個樣子,多省心。也免得我三天兩來就要接到學校我的電話。”婦人涼薄的語氣自然惹來醫生和護士的側目,不過她依然我行我素。
顧茹月不禁為原身姑娘感到心疼。原來,她的童年也不怎麼快樂啊,還攤上這麼一個極品母親......
畫麵一轉,和她的長像有八九成相像卻帶著一點稚氣的顧茹月正在激動的與她母親對待著:“讀新聞係當上主播一直我的理想和目標,現在全國首屈一指的新聞係大學已經把我錄取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婦人怒氣衝衝的拍桌,質問道:“什麼叫板上釘釘的事?你媽我還未死呢,選讀哪一間大學哪一門學科你都不用和我商量就這麼自己定下來了,你眼裏有尊重過我嗎?”
原身姑娘眼眶泛紅,淚在眶裏打轉的反問道:“母親?多年來你不聞不問,你這樣跟我提母親?這麼些年來,家長會你去過有十次嗎,我讀的中學在哪怎麼走的你又知道嗎?要不是今天你在桌上看到了這封錄取信,恐怕你根本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那是因為我工作忙。你別跟我扯別的,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去這所大學。你說你讀這一科有什麼前途呢,還不如去讀金融,真真是白費我多年來的米飯錢。”婦人一如既往涼薄的說。
“前途的事我不需要你擔心,反正我也成年了,讀大學要的學費你可以不用給我,就是要自己出去打工賺錢我也認了。你問我讀新聞當主播有什麼用,那是為了找我爸。從五歲起你不是不讓我提嗎,那我就自己找!”少女有骨氣的回道。
啪——那是一巴掌落在肉上的聲音,婦人怒吼:“找呀,有本事你就找。我告訴你,以我的人脈即便你有本事畢業了,我也能讓你在這一個行業裏處處碰壁;痛恨生活。到時候你就知道今天誰對誰錯了。”
然後顧茹月看著少女默不作聲捂著一邊臉頰奪門而出了,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畫麵到了這兒,顧茹月睡眼惺忪的緩緩緩緩醒來。
清晨天上泛著魚肚白的顏色,幾片浮雲隨著輕風劃過,一如顧茹月此刻的心情般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