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孩子偷到糖吃一樣的厲延霆臉上掛著一個得逞的弧度,他想過白兔會破口大罵;想過她會再次抬腳,就是沒想到她會擺出一款嫌棄和無可奈何的樣子。他不慌不忙的:“我什麼都沒做你卻打了我一下,我現在隻是還回去而已。”

男人得一臉傲嬌,似乎他不經過顧茹月的允許下親了佳人後,被親的佳人還要謝謝他似的。顧茹月一口老血卡在喉中不上不下的,心裏在想:怎麼從前就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那麼不要臉啊?

看見默不作聲又低頭不語的白兔,厲延霆生怕挑逗過了而弄巧成拙,語氣躊躇中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緊張道:“不是你讓我還回去的嘛,我隻是選了一個溫和易接受的方法而已。你......你不喜歡嗎?”

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用了多大的決心。他厲延霆母胎單身至今將近三十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興趣;讓他冒出共度一生念頭的女孩子,無人知曉他心裏麵有多緊張;多害怕,他用攪盡腦汁想盡辦法去親近顧茹月,讓她快樂無憂的過每一,用自己的方法保護她。

本來是個契約關係想要時時刻刻盯著這個奇怪的女人,避免她做出損害自己利益的事。誰知道在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裏,他卻掉入了白兔無意識地設下的愛情坑中,然後......他再也出不來;也不願出來了。

現在他跟白兔相處的每一個動作都潛意識地事事以她為先,隻要她有一絲不滿;情緒稍有一絲絲的低落,他都會急得手忙腳亂;心亂如麻。現在的情況就正正是他心慌意亂的時候了......

“你......你別不話啊。”罷,厲延霆驀然想到她可能覺得委屈而低頭飲泣的畫麵。

想到這個畫麵的厲延霆心髒狠狠的一縮,他立馬輕輕的將白兔放下再捧著她那張巴掌般大卻帶著軟軟糯糯肉嘟嘟的臉仔細觀看,可惜並未在她白皙無瑕的臉上看見兔子般那雙紅色的眼睛。

這回到厲.直男.廷霆不解了,於是乎他隻好輕聲細語的向白兔“請教”問道:“你怎麼一下子就不出聲了,你這樣怪嚇饒,弄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最後一句他愈愈聲,隱隱的掩蓋自己這話得有些心虛的事。

聽到男人這番不要臉的話,顧茹月用力的嘖嘖嘖了幾聲。她臉上那兩坨被櫻花渲染至耳龐邊的粉紅色久久不退,無聲的在告訴厲延盛:我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