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無憶了解著夜舞兮的性情，知道對方已下定決心。
本著尊重同伴的心情，遊無憶未再進行過多的勸說。
到最後，也僅是微微仰頭看著夜舞兮，感歎了一句。
“舞兮姐，你的承受能力可真強……”
尋常的玩家，若是如少女倆一般，在靈魂尚處朦朧狀態時，便從現實世界登入了此世，當長大成人後得知真相，往往會因認知的顛覆，而難以接受，心理承受能力差些的，說不得就直接崩潰了。
挫折適應性強點的，也少不了難受一段時日。
像夜舞兮這樣快速回神且恢複理性的，心理承受力方麵是真的強。
不過，夜舞兮聽到遊無憶的感慨聲後，卻是輕歎著搖頭道。
“我與焚音，在遭遇挫折情境時的耐受能力，確實比常人強點！”
“主要是因管家爺爺，自我倆懂事始，便有意無意的鍛煉我們！”
“以前倒不覺著有什麼，現在細想，似乎管家爺爺他早有預料！”
夜舞兮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嘴裏喃喃自語著。
“怪不得，在我小時候，管家爺爺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讓我麵對種種困難，以到達熬煉一番心境的效果……”
“看來，管家爺爺他，心裏麵也認為我們遲早會知曉真相。”
“早早把耐受能力等給磨煉出來了，對我和焚音都有好處。”
“至少，在聽聞現實世界之事時，精神方麵不會因認知的顛覆，而被折磨到瘋掉的程度，反倒能學會接受事實！”
……
遊無憶安安靜靜地聽完，從中獲悉了少女倆諸多幼年之事。
原來，在倆姐妹成長曆程裏，都會有莫姓老者刻意的錘煉。
其目的，自然是如夜舞兮所言的那般，為鍛煉二人意誌力。
這也符合莫姓老管家對少女倆當作親近後輩來關照的態度。
或許，確有夜舞兮所說的那層意思在，莫老提前考慮到了少女倆、早晚會得知有關現實世界的一切，以及聖者的成因等等，因此，從小便培養起了倆姐妹應對挫折的適應能力。
想來，以莫姓老者他那飽經世事的年齡，加之聖者三階的實力，在把控一個度下培養番後人，不算太難辦到之事。
便說少女倆，不管是夜舞兮，還是夜焚音，倆姐妹皆未因莫姓老管家的訓練，而失去自我的個性，仍舊在保持各自性格的基礎上，增強了心理方麵的承受能力。
這種熬煉的方法，很是高級，更重要的是頗費栽培者的心血。
非近乎骨肉至親般的關係，一般人絕不願為此損耗大把心力。
遊無憶對此可是深有體會，因為小蘿莉差不多也是這般做的。
那種被小蘿莉稱之為“地獄級的魔鬼式訓練”，在遊無憶看來，全是滿滿的惡意，一會變成了“豬”，一會又變成“屎殼郎”的，簡直令人無法正常適應。
雖說，小蘿莉的出發點是好的，全然是為了磨礪遊無憶方方麵麵的能力，但過程的確是叫人煎熬至極，超過了忍受的極限。
隻可惜，跟小蘿莉去協商、講道理一類的行為，統統被她無視，遊無憶唯一能做的，便是照對方的要求行事。
如若不然，遊無憶得不斷重複再重複那類試煉，比如，一直在小蘿莉創造的虛擬意識場景內，不停變成豬或屎殼郎一樣的存在，直到達成相應的條件後，方可退出來並解脫。
經由夜舞兮之語，聯想到自身情形後的遊無憶，亦是苦笑了一聲。
“臭光頭，你傻笑個什麼勁？！”
然而，遊無憶這邊，剛咧開嘴角顯現一個弧度，便聽夜焚音重重一哼，冷聲地喝問了起來。
突然耳聞夜焚音的暴喝聲，遊無憶也極為無語。
“臭丫頭，我這表情，叫作苦笑……”
“苦笑懂不懂？”
“表示心情不愉快而勉強做出笑容！”
遊無憶看向夜焚音，無奈地解釋了幾句。
“知道‘傻笑’是什麼意思嗎？”
“說一個人無意義地一個勁兒地笑！”
豈料，遊無憶話音剛落，就見夜焚音拿鼻孔瞪人了，一臉傲嬌道。
“臭光頭，你說你的笑有什麼意義？”
“說你傻還不承認！哼……”
冷哼了聲後，夜焚音用滿是關愛傻子的目光，打量起了遊無憶，接著說了下去。
“但我也明白，傻子通常都不承認自己是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