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淡淡的看了袁渙一眼,指了指一旁的下首位子道:“矅卿,坐下話!”見袁渙神色焦急,又補充道:“不急,很快文遠就會傳來消息!”
袁渙聞言心下更是疑惑,不過也聽明白了,似乎呂布已經知道了,而且已經提前布置好了,這武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袁渙頭有點懵然,再看看呂布全身披掛,忽然想到了什麼,隻是心中驚訝的無法出來。
呂布見袁渙神色變換,似乎已經猜出來了什麼,心中倒是讚許,口中道:“矅卿,你以為此次暴亂,百姓所犯何罪?”
袁渙突聞呂布問起,心中急忙思考了道:“州牧大人,百姓應該無罪,真正有罪的是那些心懷叵測,背後蠱惑挑唆的罪魁禍首!百姓們現在無以為食,所謂民以食為,若是連吃的都沒有,怪要怪當當政者。身為一方州牧,一郡太守,上不能忠君匡扶社稷,下不能安民庇護鄉鄰,此乃失職之罪。所以,州牧大人要是治百姓暴亂之罪,就請將渙撤職下獄。”
呂布不由得佩服,果然是一個好官,昔日不懼怕自己的威勢,不肯寫書辱罵袁術,可見袁渙是一個中正剛直之人,這點與高順倒是很像。像今日這種情況,若是一般人早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城破之後,勝利者依然需要他來治理城池,何必在意百姓死活呢?
下邳城內,那群暴亂的百姓們焚燒了糧倉之後,正暗自得意,心想,這下呂布的糧草全被燒了,家主的任務也完成了,正想著回去請功領賞時,遠處馬蹄震,一彪軍如風卷殘雲般席卷而來。馬上騎士各個殺氣凜然,氣勢森然。鋼刀在黑夜中散發著幽暗的寒芒。
為首騎士,大刀一指,喝道:“抓活的!”
“快跑!”
有見勢不妙的立刻四散跑走,顧不得那糧倉中的糧食是否被燒完。隻是兩隻腿如何能跑得過四隻腿,況且大街上百姓們被奔襲而來的騎兵們嚇得躲在家中,空曠的大街上除了那些四大家族派來的人再無其他百姓。
騎兵們縱馬馳騁,輕舒猿臂,將逃跑的家丁全都活捉。至於剩下的,凶惡不甘心,被豢養的劍客紛紛抽出長劍,與騎兵展開了戰鬥。隻是如何是這些騎兵的對手,不一刻鍾就已經被屠戮幹淨。
騎兵們將捉來的家丁們押在為首那名騎士身前,赫然是呂布麾下大將張遼。張遼冷冷的掃視了十幾個家丁,而後喝道:“你,還有你,你,你,你們四人給帶一百人,帶上這些家丁前往四人的主人府上,悉數不問,將府內所有人等全都拿下。如有頑抗,殺無赦!”
殺字一出口,向來儒雅的張遼,此刻臉上盡是冷酷無情。殺伐果決,不愧為五子良將之首張遼張文遠。
現在根本不必追問是否有冤枉這些四大家族,關鍵時刻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迅速剪除危險。更何況,這李、徐、陳、馬四大家族的舉動早已查明,又何須再多費周折。
四百騎兵在各自的屯長帶領下去捉拿那四大世家大族,張遼留下一隊二十人,聯合附近百姓救援糧倉的之火,自己則是帶著兵馬悄悄繞向西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