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的話,讓袁術有所意動,雖然陳宮巧舌如簧,但的確的是事實。堂下除了閻象、楊弘等人都明白之外,武將之中紀靈等人也是明白。唯有橋蕤出列反對道:“主公,呂布如今危急時才想到你,其人反複,若是此次出兵,日後不定還會聯合曹操進攻我淮南。正好趁著曹操進攻徐州,將其消滅,以報前番數次之仇。”
橋蕤為何反對,多是因為袁術攻打徐州時,橋蕤為主將,被呂布擊敗,七萬大軍損失隻帶回來了三萬人,自己也因此丟掉了袁術麾下大將軍之職,所以對呂布自然是憎恨無比。
陳宮瞥向橋蕤淡淡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哼,在下乃陛下大將橋蕤,恁你巧舌如簧,破了,也休想誆騙陛下!”橋蕤冷冷瞪著陳宮道。
陳宮感受到橋蕤眼中殺意,心想,今日必須要連夜逃走,或許這橋蕤勾結了曹操也不定。
袁術看著陳宮忽然笑著道:“朕麾下大將的你也聽到了。你如何讓朕相信呂布,如何相信他不會反複無義?”
陳宮躬身拜道:“請讓在下容稟!在下從下邳城而來,我曾吾主對言:若是事不濟,如之奈何?吾主便道:事有不濟,吾隻好率眾歸降曹操。隻是昔日吾離開曹賊,今生不能再複歸曹操,所以才會提出為吾主尋求我外援。若是能夠得到外援,吾主便不會歸順曹操,可畢竟宮在外,若是吾主歸順了曹操,那在下便隻好引頸自刎了。隻是宮不甘心,曹賊此人不過閹宦之後,如何能夠與出身顯貴的陛下相提並論,更遑論讓其統領大軍圍攻淮南了。陛下,若是吾主一旦歸順了曹操,那時淮南可就四麵受敵了啊?”
陳宮罷,以袖掩麵而泣曰:“若是如此,還不如宮勸吾主,讓他歸順陛下也好過於曹賊?”
陳宮最後這一番言論才是誅心言論,的袁術身體前傾,顯然有所意動。若是得呂布投靠,他袁術的實力必將暴增,又豈會在乎曹阿瞞和那個賤婢生的野種?就算不能歸順自己,有呂布在徐州,和自己夾擊曹操,也能報自己前番數次相辱之仇。想到這,袁術才重視起陳宮的話來。
袁術也不是傻子,陳宮的再好,就想以幾句話讓自己出兵,太看他了。袁術的確是個鼠目寸光之人,但凡任何一個在諸侯看到的利益應該是長遠的利益,而絕非錢財的利益,這也驗證了袁術果真如呂布所言,家中枯塚,陳宮在心中如是想到。
閻象還想出言,被楊弘搶先道:“陛下,恕臣冒昧,陳宮所言的確對陛下百無一害,陛下,他袁紹有曹操未盟友,陛下何不與呂布為盟友,若是能得其歸順,豈不是更加如虎添翼?”罷楊弘目光瞥向一旁的閻象道:“陛下千萬不要被某些人蒙蔽了聖聽。”
閻象怒視著楊弘,針鋒相對道回擊道:“楊弘,你此話何意?”
“好了!”袁術不想看二人爭論,當下目視閻象道:“閻象,你前番讚同朕出兵相助呂布,今日又為何阻止朕出兵?莫非你藏有私心?”
袁術目光變得銳利,直視閻象,嚇得閻象連忙出列跪在地上道:“陛下,臣……”
“你還不實話!”袁術瞪著閻象喝道。雖然袁術被酒色掏空了身姿,但是發怒起來,還頗具有生殺予奪的帝王氣派。
閻象惶恐的抬眼看了袁術,又看了看站在殿中得意的楊弘一眼,心中想著,我本來一直想讚同出兵,隻是您不聽,這陳宮的確極具有辯才,不過也正好達到了我的目的,當下故作惶恐道:“臣覺得此一時彼一時,出兵相助呂布,的確對我軍百無一害,唇亡齒寒的道理,陛下再清楚不過了。不過如果呂布覆滅,那出兵的意義就沒有了。所以才反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