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宜安排好呂布的護衛後,便帶著人馬出城走訪去了。
甄宓一夜沒有睡好,臉色略顯疲憊,在貼身侍女桃紅的服侍下洗簌了一番,便來尋找呂布。呂布於院中打了一通拳腳後,看見甄宓,見她臉色不好,吩咐其多休息。
“嗯!”甄宓心中一陣甜蜜,想起今日的目的便告訴呂布一聲,自己要出去一趟。呂布安排兩個護衛一路保護甄宓。
呂布今日謝絕了一切宴會,在縣衙中無聊,便去軍營查看赤衛騎的訓練成果。大營中赤衛騎已經在各自的屯長帶領下開始了訓練。騎兵們分成數組,於營中不斷的縱馬飛馳,手中的箭矢射向射在校場四周的箭靶上。這是赤衛騎的騎射,是呂布昔日在並州時,與匈奴鮮卑人作戰時,學習他們的騎射能力。隻是漢軍騎兵在騎射方麵的能力自然比不上長年累月自就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赤衛騎們一個縱馬疾馳,期間隻能射出一箭。
觀摩了大軍訓練後,中午時分,呂布便往縣衙而去。這時秦宜已經帶著人回來了。秦宜將自己在城外查訪的結果告訴了呂布。呂布聞言,臉色陰沉,胸腔湧動一股殺意。
公孫祥乃是這僮國縣的世家,雖然算不上大世家,但是實力在這僮國縣首屈一指。其家族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僮國縣城有一兩萬頃頃田地,而其中就有十之八十都落入了公孫的家族手中,百姓真正擁有的田地不足十之一二。城外許多百姓都成了無地之民,不得不依靠租種公孫家族的田地為生。許多被公孫家族通過各種手段霸占田地的百姓們便漸漸成為了流民。
公孫家族還豢養了數千的家丁和護衛,在僮國縣可以手眼通,怪不得當日秦宜帶著人進入僮國縣城發現許多流民,而呂布到來時,城內竟然見不到一個流民。怪不得當日公孫祥提前回城要準備,敢情是提前命人準備好一切。
“你帶上一百赤衛騎,將當日城中的流民全都叫道縣衙,有多少就弄來多少!本將要見見這公孫祥有多大的本事,敢糊弄本將!”呂布眼中露出森然殺機道。
“諾!”秦宜興奮的抱拳,然後帶著一百赤衛騎前去收攏那些流民。
這時甄宓也回來了,向呂布行禮道:“將軍!”
“宓兒!”呂布對宓兒溫柔的道:“宓兒暫且不要出去了,以防不測!”呂布不得不考慮著公孫祥提前得到消息,會對甄宓下手,所以吩咐甄宓道。
甄宓乖巧的點點頭,道:“剛才宓兒去了城中我甄家的糧鋪去,將軍可知,現在城中糧食達到多少錢一斤?竟然八百錢。”
“這城中也有你們甄家的米鋪?”呂布錯愕的問道。
“嗯!”甄宓道:“我甄家於各地都有米鋪,不過一般都不參與經營,都是由各地掌櫃代行售賣。”
“八百錢一斤,百姓本就不富足,豈能買得起糧食?這麼很多百姓家都無米可食?”
“是的,據我甄家商鋪的掌櫃所,如今城中所有的糧食都幾乎被公孫家給囤積去了。如今市麵上都沒有多少糧食,有價無市。”
呂布聞言,便往縣衙而去。
縣衙中公孫祥等一幹衙役此刻都在處理公文,一副忙碌的樣子,見到呂布到來,都紛紛給呂布見禮。呂布揮了揮手道:“你們忙你們的,不要管本將!”
公孫祥見呂布到來,心中隱隱不安,見呂布臉色如常,也就沒在意。
呂布坐在上首,甄宓等人在呂布身後侍立。
忙碌了一個時辰,公孫祥見呂布似乎沒有走的意思,便試探著問道:“主公,這眼看到中午了,城中許多士紳世家欲要拜見主公,主公乃徐州牧,自然他們都仰慕主公威名,紛紛想要拜見主公。不妨設宴,主公也好好見見他們,以彰顯主公仁德之名。”
“此事稍待,你們先不要走,隨本將等人!”正著話,就見縣衙外一陣吵鬧聲,更多的是哭喊聲。
公孫祥心下預感到一陣不好,一名衙役偷偷的跑到公孫祥身邊,悄悄耳語幾句,公孫祥的臉色大變,手中的公文差點掉落在地。
“主公,下官有些事要處理,還請主公稍待!”
“怎麼,你要去哪兒?”呂布冷冷的道,露出森然的寒意,“給本將好好待著,沒本將的允許,不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