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劍接過信來,遲疑了一下。
步緋顏知道楚西涼給他的命令定然是在門口守著自己,不讓別人進來,也不能讓自己出去。
於是便退了一步,退回到房間裏。
“劍叔,你放心就好了,我絕對不會踏出這房門半步的,如今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自然還是明白事理的。”
衛劍看了她一眼,見她雙眸中滿是真切,也不再懷疑,將信揣在懷裏,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等到衛劍走了之後,步緋顏急忙回到屋子裏,從櫃子裏找出來一套男裝,來到鏡子麵前,將自己的一頭長發。
全部都束到腦後,紮緊。
她臉上不施粉黛,一臉素白的顏色,配上一身深藍色的男裝,倒是平白多了幾分素冷的意味。
小心的將自己的衣帶都整理好,步緋顏來到床邊,摸出床頭上放著的那把匕首,修長的手指在那鋒利的刀刃上劃過。
隱約間,她能感覺到那刀刃上的顫動。
今晚上,注定是個血流成河的夜晚。
為了以防萬一,步緋顏將自己平時研製好了的那幾瓶用來防身的藥粉全部都帶上了,準備好了之後,這才推門,打算出去。
卻不想,走了一個衛劍,門口還有一個衛仲。
衛仲見步緋顏推門進來,從暗處跳出來,站在步緋顏麵前,步緋顏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他。
“你也要阻止我去嗎?”
步緋顏沉聲開口問道。
衛仲他是楚西涼的死士,與他講道理,打感情牌自然是不管用的,對於楚西涼的命令,他們自然隻知道服從。
“王爺吩咐過,今晚上,王妃不允許踏入這個門半步。”
衛仲的聲音冰冷,不似平日裏與步緋顏說話時候的溫和。
“若是我一定要出去呢。”步緋顏抬眼看向他,冷聲開口問道。
衛仲嘴唇緊抿著,他目光沉靜,半晌才開口回到:
“屬下會服從王爺的命令。”
步緋顏見他當真是不會退讓半分,心裏又擔心著衛劍去而複返,當即便伸手摸向袖子中的匕首。
“既然如此,那我隻有打敗你,你才能夠讓我出去了是麼。”
說著步緋顏便往後退了一步,擺出一個架勢來,她挑眉看向衛仲,衛仲依舊是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進攻的意思。
“屬下是不會同王妃動手的。”
他沉聲開口。
步緋顏當真是快要被他這股執著的勁給逼瘋了,於是便收起招式來,站到他麵前:
“說吧,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放我走。”
“那另一個呢?”
衛仲開口問道。
“另一個便是,我把你迷暈了,這樣你也不能保護我了,然後我自己出去。”
挑挑眉,步緋顏繼續開口。
衛仲沉默了一下,轉而開口:“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沒有。”
“那屬選擇第一種。”
步緋顏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衛仲的肩膀:
“很好,孺子可教也,等過了今晚,我便著手幫你操勞成個親。”
步緋顏的話讓衛仲的眼角抽了抽,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妃,可以不用勞煩你幫我成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