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楚西涼略帶陰涼的開口:
“怎麼大祭司對朕的這個侍衛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麼?”
聽楚西涼這麼說,步緋顏這才想起來,方才楚西涼跪在祠堂裏的時候,麵前站著的便是這個人。
原來,他便是這楚國的大祭司啊。
聽聞楚國的大祭司已經閉關很久未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了,隻是他雖然不常出現,但在楚國的地位,仍舊是居高不下的。
沒想到,今日楚西涼登基,他竟然出關了,當真是不容易啊。
步緋顏心中默默感歎。
那大祭司聽楚西涼這麼說,沉默了一下,轉而沉聲開口說道;
“回皇上的話,臣隻是擔心皇上龍體,畢竟皇上是要去宮外頭,這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即便是死一百遍,也不足以抵消他的罪過。”
聽了那大祭司的話,楚西涼隻是勾了勾嘴角,冷哼了一聲:
“大祭司,你也知道他是朕的貼身侍衛,所以,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完,他目光便又重新落回到了步緋顏身上,沉聲開口:
“還在那裏愣著幹什麼,不趕緊過來。”
步緋顏聽他這麼說,抿了抿抿嘴角,快步走過去,路過那大祭司身邊的時候,明顯的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絲敵對的目光。
步緋顏聳了聳肩膀,沒有理會他,畢竟她和大祭司兩個人,並沒有什麼過節,想來是那大祭司看不慣楚西涼。
所以便將怒意發泄到了自己的身上吧。
來到了楚西涼的右側站好,步緋顏環視了一眼四周,竟發現,楚西涼身邊的貼身侍衛,竟然就隻有她一個人。
這不由得讓步緋顏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楚西涼,見楚西涼嘴角勾著幾分笑意。
“走吧。”揮揮袖子,楚西涼抬腳上了馬車後麵的轎子,因著要接受萬民的朝拜,所以,整個轎子,四周隻是掛上了明黃色的帷幔。
蘇豐懷給楚西涼將帷幔打開,待楚西涼坐下之後,便放下來,彎腰,剛想要將步緋顏扶著上去,但是思及是在這麼多人麵前。
便又隻能硬生生的給停住了。
步緋顏抬腳上了轎子,手握在腰間的佩劍上,站在楚西涼的右前方,前麵是蘇公公的一聲高昂的“起駕出宮!”。
馬車便噠噠的朝著宮外頭的方向去了。
宮外頭,百姓們早就已經整齊的跪在了道路的兩邊,楚西涼的坐攆走過,耳邊是他們齊聲的拜見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西涼的馬車就在最前麵,步緋顏靜靜的站在他的右前方,當麵前傳來那些百姓們的朝拜聲的時候。
她很想要轉頭過去看看,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可她終究還是沒有回頭看過去。
楚西涼的坐攆要繞著京城最繁華的街上走一周,走了多久,步緋顏的心便緊張了多久,眼看著好不容易走過了最後一段路。
楚西涼的坐攆便可以起駕回宮了。
突然步緋顏就看到了一個人從人群中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她口口聲聲的呼喊著要讓皇上給她做主。
因著她的突然出現,四周的百姓們開始有些躁動,步緋顏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站在了楚西涼的跟前。
“皇上,天理不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那女子嘶聲裂肺的喊著,任憑那些侍衛上前來怎麼拳打腳踢,她都不願意離開。
“皇上,請將臣妾的丈夫還回來!請放過步衛衡,步將軍!”
她這句話一出,步緋顏猛然瞪大了眼睛,到現在她才看的清楚,原來眼前這換個披頭發散發,麵容憔悴,雙眼泛著血色的人。
正是宋晴。
這樣的突發事故,讓步緋顏不由得震驚了一番,昨日她還剛剛見到過宋晴,為何今日宋晴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了。
聽到宋晴提起步衛衡的名字來,四周的議論聲頓時更大了,一邊的蘇豐懷見事情越來越有些超出控製。
抬眼瞄了一眼楚西涼的臉色,見楚西涼的臉色略有陰沉,於是便揮了揮手中的拂塵,站出來,尖著嗓子對著那些正在拉宋晴的侍衛罵道:
“敢在皇上麵前吵嚷,驚擾了聖駕,還不快給我將這個人給拉下去!”
蘇豐懷的一聲怒喝,那侍衛便立馬揪住了宋晴的頭發。
將宋晴生生的往外拽去。
宋晴見自己當真是無力掙紮,喊聲越發的嘶聲裂肺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都在朝拜些什麼,他分明才是造反的那個人,就連先皇亦是被他給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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