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們奉命保護雪楓宮的安全,請娘娘告知,為何我們剛才聽到尖叫聲?而且說的還是‘想出宮’的言辭?”為首的侍衛一個俊朗男子,眉如刀削,聲音冷漠。
和梅若曦說話,鼻孔朝天,仿佛他才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梅若曦則是那卑躬屈膝的下人一般。
“草泥馬的,老子已經說了沒事,你他奶奶的聽不懂人話嗎?”最看不慣這種眼高於頂的人了,梅若曦叉腰,一副彪悍模樣,美如蝶羽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丫丫的呸的,老子最看不慣這種狗仗人勢的混蛋了,你他媽的還在老子麵前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奶奶的,你他媽的找抽麼?
我靠,你他媽的算什麼玩意?在老子麵前做這幅姿態,你他媽的給誰看啊?
“娘娘,請你自重。”那侍衛統領有些惱怒,刀削的眉毛幾乎因為她的話倒立起來,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一個不得寵的妃子,她能翻起什麼大浪來?擺出這麼一副模樣,給誰看?
這麼想著,看向梅若曦的目光,更是帶了輕蔑和不屑,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譏笑。
梅若曦怒,叉腰,纖細修長的手指差點點到他鼻子上,“你他媽的,你還記得老子是娘娘啊?你一個小小的看門狗,你丫的在老子麵前叫喚什麼叫喚?你丫的狗仗人勢是不是?草!”
奶奶的,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啊?老子當年殺人的時候,你他媽的還不知道在哪裏尿褲子呢,你他媽的好意思在老子麵前大呼小叫?
丫丫的靠,誰給你的權利?他媽的,誰給你的膽子?老子就算是廢妃,好歹也是一個妃子,你他媽的最多算是一條狗,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來老子這裏大吼大叫?
“你……”侍衛統領臉色鐵青,看身後的幾個侍衛都捂嘴偷笑,明顯的看笑話姿態,驟然大怒,又生怕哪天梅若曦真的得勢,他得不償失。
刀削似得眉毛緊緊皺著,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似乎在思考著這麼得罪皇上的枕邊人,到底值不值得。
將來說不定哪一天,皇上改變了主意,寵幸這個梅妃也未可知,而且,現在,這個梅妃有冥王撐腰,滿朝文武誰敢得罪?他送上去,豈不是成了那個出頭鳥?
“對不起,娘娘,屬下隻是擔心娘娘安危,還請娘娘恕罪。”思量半日,他最終妥協,為了自己的官運,為了不讓這個女人日後有吹枕邊風的機會,他當機立斷的躬身賠罪,聲音謙卑。
隻是躬下的身子,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閃過異樣的流光,一抹冷意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哼……”梅若曦冷哼,故意不理他,轉身罵林曉寒,“你個笨蛋,怎麼那麼笨?你看看你,把我的花瓶都打碎了,這需要多少錢,你知道嘛你?”
“嗚嗚……娘娘,小寒知錯了,小寒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林曉寒裝模作樣的捂著眼睛哭泣,對自家主子的演戲本領更加的佩服。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梅若曦當機立斷把院子裏的一個花盆打碎,正好給了她發脾氣的理由,也給自己找了一個接口。
“好了好了,小寒,你去給我沏茶,我要看看這花還能不能活。”梅若曦裝模作樣的揮手,美若蝶羽的大眼睛看向被自己打碎的花盆,頓時一陣肉疼。
丫丫的,這可是她前幾天晚上出去看免費的春宮,順手打秋風給打回來的,價值好幾十兩銀子呢,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打碎了,心疼死她了快。
“是,娘娘。”抹抹眼睛,林曉寒轉身進屋了,心裏對自己的主子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娘娘好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侍衛給唬住了,還佩服。
“你們沒事,也可以滾了,沒看到是小寒那丫頭打破我的花盆嗎?你們眼睛張著幹嘛的?”擺擺手,林曉寒蹲下,擺弄那花盆裏的蘭花。
她本人並不怎麼喜歡花,唯一喜愛的花名叫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華,傳說生長在地獄的魔鬼之花,名字都讓人心悸。
血紅色的曼珠沙華,是她的最愛,開花不見葉,生葉不見花,生生世世,永不見。這樣淒美的愛情,讓她羨慕、向往。
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獨自彼岸路。蝴蝶為花醉,花卻隨風飛,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
這樣的花朵,也是她和青青都喜愛的,可惜,在這個時代,她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花,如果有,她一定想方設法的在雪楓宮種一些,以解對青青的思念。
“屬下等告退。”縱然心裏有再多的不滿,鑒於現在有冥王保她一命,侍衛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招惹冷酷嗜血的冥王,不甘不願的施禮,緩緩退出雪楓宮。
“你去向皇上報告今日的事情。”剛出雪楓宮,那侍衛統領就一臉肅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小丫鬟的哭,雖然真情實意,卻聽不到真正的悲傷。
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把此時稟報給水聖元為好,扭頭,對身邊的一個侍衛吩咐,接著一臉冰冷的走向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