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泰安宴會(1 / 3)

自古以來,中原以秦嶺淮河一線劃分南北。北國黃河流域孕育了瑰麗的九州文明,北方不比南方多雨水,四季分明,而軍事、經濟位置極為重要的長安,洛陽,開封等地常常作為一朝國都,國都多有權貴,要麼富甲一方,要麼隻手遮,要不然怎麼有人在子腳下隨便一塊磚頭落下都能砸死一個權貴。

長安西門口再往西十裏,有一個茶寮,茶寮的老板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須發皆白,精神頭倒是挺足,老人膝下唯有一個獨子,自喜歡讀書,看一些別傳和聽江湖上的傳奇,一老一便在這官道旁邊支了一個棚子,開起了這破茶寮。一來可以掙些養家糊口的仨瓜倆棗,二來老板的兒子可以聽些故事。這一,一位刀客走進這破茶寮,把腰間樸刀往桌上一放,叫了一壺茶,兩盤糕點,便不再發一詞。

老板的兒子是個自來熟也不怕討個沒趣,便貼上臉去問道:“客官,您這是打哪兒來啊?看你風塵仆仆的,是去參加什麼大會麼?”

那刀客頭戴鬥笠,鬥笠上垂下來幾塊黑布,把臉全然遮住,卻散發出一絲絲生人勿近的火氣。

老板的兒子隻聽見從那黑布裏傳出來一句:“關你球事,滾遠些。”

老板的兒子討了個沒趣,悻悻然退到一旁,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在刀客的茶水換第二道的時候,遠方一匹快馬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仿佛一步步踩在人的心尖上,令人胸口發悶,難以喘息。馬蹄聲漸近,隻見馬上是一個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麵容有幾分清秀,五官精致,倒也頗為俊美,嘴角的微笑永遠是一個令人舒服的角度,看起來人畜無害。

待馬走近,眾人臉上無不變顏,那棗紅馬神駿異常,氣勢非凡,但是馬尾處卻吊著兩個人,身上全是擦傷,綁住雙手的麻繩深深的嵌進肉裏,兩人毫無生氣,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沒有。有人認出來,驚呼道:“是黑氏三傑的老大老二。”

隻看那青年男子笑嘻嘻的翻身下馬,走到刀客的桌子邊坐下,道:“獨眼黑三,不介意我們並個桌吧?你看我也追了你兩了,怪累的。”

刀客不發話,握著茶杯的手隱隱發抖,越發用力,直到指節發白。

青年男子仿佛刀客的朋友一般,握著刀客端著茶杯的手,輕輕拍了拍,臉上的笑容依舊讓人舒服:“別害怕,我要殺你早就殺你了,何必讓你跑了兩呢?你大哥二哥怕是不行啦,在我的馬後麵拖了兩,一開始還罵我,咒我下地獄,還威脅我,讓我不得好死。換做常人可能早就殺了他們了,我心軟啊,隻是不給他們吃喝,從來就不還口,跑了幾十裏之後也不知道咋了,他倆就不叫喚了,我尋思是不是累了,就停下來讓他們歇歇。”

“他們累了我沒累啊,就把你老婆拿來用了用,可是你老婆勾引我的,我都告訴她那是春藥,她非要吃,我也沒辦法。做到一半,我尋思不能對不起你啊,就捏斷了她的脖子,給她留了個全屍,對你好吧?可惜你那老婆了,才二十歲,人生最後連欲仙欲死的滋味都還沒有體會到就走了。還有你那不足月的孩子,真是不爭氣啊,你我幹糧吃完了,能怎麼辦?可惜你那孩子就隻叫了一聲就熟了,唉,我跟他媽翻雲覆雨的時候,他還在一邊呆著呢,你人這輩子的事哪能得準?”

邊上眾人無一不聽得心驚膽戰,背上早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偏偏那刀客,沉穩似水,手也不抖了,隻有水滴在那老榆木桌子上的“哆,哆”的聲音,黑布裏傳來刀客哽咽的聲音:“曾爺,我黑家三兄弟是山匪,殺人無數,也做不來這等****食人子的事。不知道我黑三哪裏得罪了曾爺,曾爺要下此毒手?”

青年男子聞言,第一次把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收了起來:“黑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泰安何家的邀請帖子還在你身上吧?”

“哈哈,一份帖子要我黑三全家搭上了性命?曾爺,你這理由不過去吧,這帖子江湖上到處都是,又不止我黑三一家有,哼,我看你就是要我黑三的命。也罷,我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也沒什麼意思,你拿去吧,不過這帖子,恐怕你曾爺要去他處找找了。”著,黑三將手往桌子上一拍,樸刀飛至半空,黑三雙手握住刀柄,一記直劈就往青年男子的頭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