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空氣中微微還帶著幾分潮濕,日頭已經偏中。雲藏鋒和龍靈還躺在床榻之上,回憶起昨日共赴巫山共看雲雨的種種,雲藏鋒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懷中可人兒還枕著他厚實的胸膛,雙頰帶著桃紅色的餘韻,笑容甜美的同時嘴角有一絲清麗的夢涎,幾縷白色的頭發貼著可人兒的額頭,可愛極了。
“該是巳時已過了吧?”雲藏鋒喃喃自語,他很享受這種安寧祥和的早晨,數年來早起修煉的習慣讓他醒來想要起身練一套拳,又不忍心吵醒懷中人,隻能睜著大眼望著花板出神。
九玄門裏眾人已經用過早飯,也沒人來叫醒他二人。按理,遠來是客,應當是有人來喚二人去膳房用餐的。沒人來,雲藏鋒也樂得清靜,與龍靈夫妻數年,這般熱情而又赤裸的癡纏倒是極少,往往情到濃時不可自已才有一次,所以他格外的珍惜這樣的清晨。不多時,“篤篤”的敲門聲想起來,把龍靈也從甜夢裏拉了出來。雲藏鋒有些火,誰這麼不開眼?
他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來了,誰呀?”門外傳來一名少女黃鸝一般的清脆聲音:“是我,柳問心。”雲藏鋒和龍靈聽聞,忙不迭的起床穿衣,龍靈看著那陋榻之上兩人留下的斑斑痕跡,昨日周公之禮的場景曆曆在目,自己的婉轉呻吟猶在耳畔,不由得臉紅過耳,扯過一旁的錦被將二人的羞事遮了起來。雲藏鋒心裏好笑,這不是欲蓋彌彰嗎,雖然這麼想但是卻不敢出來,隻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去給柳問心開了門。
柳問心立於門外,聽到門內傳來“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想來昨日二人是共睡一榻,又沒有穿衣服,想到羞處,一抹紅霞也升到了臉上。門一打開,雲藏鋒見柳問心麵紅如火,心裏好奇,問道:“問心妹妹,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莫不是昨日裏比鬥受了傷?我略通醫術,可以給你看看。”
柳問心手裏端著餐盤,避開雲藏鋒進了屋內:“用膳的時間已過,你二人沒來,我便給你二人帶了些吃食。”龍靈在一邊害怕柳問心發現她和雲藏鋒的秘密,也不敢插話,兩隻手揉搓著衣角。
屋裏本來就,站了三個人已經挪不開腳步,雲藏鋒隻能站在門口:“謝謝了,你有心了。”柳問心似乎也發現屋內的窘迫,了一句:“你也不必客氣,我沒有關心你這負心寡義的薄情郎的意思。你們先用膳,我出去等著,等你們用完我再進來收拾屋子。”完也不給雲藏鋒再話的機會便退了出去。
早飯菜色不是很豐富,一砂鍋白粥就著菜頭醃製的鹹菜就沒了,鹹菜入口清爽,倒也下飯。雲藏鋒給龍靈盛了一些,自己就唏哩呼嚕的喝了起來,昨日酣戰許久肚子卻是餓了。龍靈心裏藏著羞人的事情,隻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碗筷。
雲藏鋒將餐盤端出,見柳問心果然站在門口等候,道:“昨日我還疑惑是哪一個好心的仙子還替我這個多年未歸之人收拾這爛攤子,沒想到卻是妹妹你,多謝了。”
柳問心似乎依舊不待見雲藏鋒,哼了一聲:“姐姐沒走之前是姐姐每日來為你收拾狗窩,姐姐走了之後就托我來,若不是姐姐求我,我才懶得替你收拾。”
雲藏鋒別的沒聽進去隻聽到“姐姐走了之後”這一句,急忙問道:“柳姐姐走了,去哪裏了?”
柳問心似乎也想念柳問情想念得緊,聽這個負心賊問起,眼神一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日從登龍城回來以後,姐姐就再沒有笑過。過了不久,她便來交代我要來給你打掃屋子,然後就告了師父下山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那,師父答應她跟寧宥大師兄的親事了嗎?”雲藏鋒隻覺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口幹舌燥,心裏害怕極了。柳問心娥眉一皺,心想多厚的臉皮才能問出這樣的混賬話來,不由得罵了開來:“答應了又如何?沒答應又如何?你成家立業,娶了貌美如花的妻室,又何曾掛念過姐姐了?我們姐妹的事又哪裏需要你來過問了?誰也沒有想著要你那幾兩銀子禮錢,你馬上給我滾,我一刻也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