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傻女人,回家了(1 / 2)

夜漸漸深了,大堂裏麵群情激奮,發誓一般要把失竊案件的元凶拉出來大卸八塊,仿佛是做了什麼傷害理,大逆不道的惡事。燈籠裏麵的蠟燭燃燒燈結發出劈啪的聲響,益州在場的四大新秀都沒有話,任由那一群看起來齊心協力的江湖中人抒發己見。

“那麼,”台上主持的老者頓了頓,“不知道在各位心裏,這幾大門派的失竊案元凶是誰呢?元凶來去無蹤,無跡可尋,大家不妨各抒己見,都來猜一猜,也好做個參考。當然,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句話就像是石子,讓原本被老者發言打斷了的眾多好漢又熱絡起來,紛紛跟身邊的人猜測起來,一些平素裏有過節的人基本上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把這髒水潑到對頭身上了。

一位扛著分水大刀的刀客站起來,聲如破鑼一般的吼道:“這還用猜?就問這益州境內,除了公認的神偷權富貴還有誰能有這般本事從唐門,從蜀山偷走兩大門派守衛的寶貝。”一句話讓堂上大多數人都附和,那些本來打算潑髒水的也站起來附和,畢竟這髒水也不是誰都接的住的,他們自問自己的對頭還沒有能夠從唐門、蜀山偷走東西的本事。

裴錦繡這時候可坐不住了,她這趟來的目的不就是幫權富貴洗刷冤屈麼,機會就在眼前,她必須站出來話了。“我認為不是權富貴,放眼益州確實也隻有權富貴有這樣的本事不錯。可是就不興是外地來的高手覬覦幾大門派的寶物所以才出手嗎?你們無憑無據這樣誣賴旁人,是何居心?什麼時候開始有本事也是一種錯誤了?”

裴錦繡一連發出三個疑問,一時間倒是壓住了堂上眾人。可是人的本性大多數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更可況這是不是權富貴偷的也還是沒影的事,你是也可以不是,總之關係到寶貝的事,誰還不抱著一個寧殺錯無放過的意思?一個人沒這本事,這麼多人難道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可憐這些人連寶物是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恐怕心裏就已經打好了怎麼分贓的算盤。

隻聽“啪”的一聲,一位公子哥模樣的家夥搖著扇子站了起來,修長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副獐頭鼠目,有人呼道:“是風亮節風公子。”

風亮節見把堂上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就又啪的一聲把扇子合上,衝四周虛抱了一拳,對裴錦繡道:“想必這位就是益州唯一一位女捕頭,也是唯一一位曾經抓到過權富貴的神捕裴錦繡裴大捕頭了?”

裴錦繡抱拳還了一禮:“不錯,正是在下。未請教?”

風亮節往外走出兩步:“好,鄙人風亮節,一個多管閑事的人罷了。我這番站出來是為了請教裴捕頭一個問題,敢問裴捕頭跟權富貴什麼關係?又約在何時何地分贓呢?”

裴錦繡一驚:“你什麼,我聽不明白。”

風亮節先是哈哈大笑了三聲,繼而道:“裴捕頭又何苦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們這麼多人無憑無據誣賴權富貴的清白,那麼裴捕頭為權富貴開脫可就是有憑有據了?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既然如此,裴捕頭又怎麼能夠擔保不是權富貴犯下的案子呢。在我看來,無非就是裴捕頭和權富貴商量好了,他偷東西,你為他開脫,事後如何如何分成,人人得利。怎麼樣,裴捕頭,我可有錯?”

裴錦繡這才弄明白了這風亮節的意思,卻也不得不感歎他的高明,這一番話連消帶打,又把矛頭指向了權富貴還把她也拉下了水,讓她進退兩難,繼續維護權富貴自然成為眾矢之的,若是退一步示弱,恐怕權富貴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裴錦繡隻能悻悻然道:“風公子牙尖嘴利,果然厲害。先不我是個捕頭,吃著公糧不可能和權富貴同流合汙,就是我親手逮捕過權富貴,這樣的仇恐怕也不是輕易能了斷的吧。他怎麼會找我合作。”著著,竟然流露出一抹苦色來,雲藏鋒暗自搖頭,這女人白生了一副男兒相,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那些兒女私情的事。

風亮節轉過身背對裴錦繡道:“都裴捕頭是唯一一個抓到過權富貴的人,可是又有誰看見了。更何況權富貴不還逍遙法外麼?我猜這也是裴捕頭和權富貴聯合起來放出的謠言吧,故意把眾好漢往歪路上引,正好成了你們為自己脫罪的借口。裴捕頭,我勸你還是出權富貴的下落,免得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隻有你出權富貴的下落,我們才能相信你沒有聯合他偷各大門派的寶貝啊。”

裴錦繡這下不出話來了,什麼話都讓風亮節盡了,加上場上眾多人都懷著鬼胎,恐怕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信的,場上不乏聰明人,可是人家裝傻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龍靈見裴錦繡吃癟,有心想上去幫幫她卻被雲藏鋒拉住了。

堂上的人見裴錦繡無話可,氣焰更是囂張了起來,一聲聲一句句都是讓裴錦繡交出權富貴,拿分水大刀的漢子更是跳了起來,一刀將桌子分成兩半,眼睛裏威脅的意味流露無疑,裴錦繡緊緊咬著下唇,既不話,也不後退。

多數豪傑都失去了耐心,開始還是聲討,接著就開始一些難聽的話了,什麼苟合,什麼奸夫淫婦,什麼暗通曲款,甚至開始有些人不幹不淨的罵上了,權富貴也是瞎了狗眼,連這種貨色都看得上,也有些人開始兩人的故事,其中種種交尾媾和的場麵更是繪聲繪色,宛如在現場指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