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巨劍長刀(1 / 2)

雲藏鋒的江湖是個什麼樣,快刀寶馬和美人,偶爾佐上兩位朋友一壺老酒。自打出了奇峰,雲藏鋒見到的人不算少,莫雄關重鎮人口數十萬,就是那破敗不已的村也有百來號人呢。

這些人裏麵有多少在江湖上漂泊的,不過十之二三罷了,其中又有多少排的上號叫得出名頭的高手,十之二三中有十之二三吧,人的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見到的人多,記住的人少,越是高手記住的人就越少了,隨年紀增長,那些記住的人也都歸於塵土,要麼死於刀劍,要麼死於看不見的刀劍,總歸是要死的,留下來的寥寥數人也有金盆洗手撂挑子不幹了的,也有摸爬滾打世故圓滑的,能夠成名的總是少,雙手就能數完。

可是也不能不在江湖漂就不挨刀了,沒有個本事多多少少是要被人欺負的,特別是沉魚落雁,蜂腰翹臀的大閨女,哪還沒個被人攔住去路調戲兩聲的時候。再不走運一點,坐在茶館裏聽書,園子裏看戲,隔壁桌的兩個練家子打了起來,刀劍無眼,一不心殃及池魚可不就丟了大好性命。

所以,人人都想成為高手,再不濟,也要找個高手做靠山,這出去在市麵上也能抬起頭來一些,至於那腰杆直不直就兩了。

今這酒桌上,坐的可就算是高手了,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也多數好聽極了。什麼蜀山劍俠,什麼舉世無雙,什麼金頂仙子,可不就好聽極了?難聽一點的也就是權富貴那個神偷的名頭了,那也算不了最慘,旁邊不還坐著個排不上號的嗎。雲藏鋒,什麼人呢,沒人聽過。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問蜀山劍俠要不要他幫忙,其餘四個也好眼巴巴的望著蜀山劍俠,等著答複。

恒峰仍舊是那副冰塊臉,話也是冷冰冰的:“要我合作可以,不過,你身邊的妖我要殺。”抬起頭來,眼裏已經是一股狂熱的殺氣了。世人對妖多數憎惡,莫不以為妖是挖人心肝,吃人血肉的東西,蜀山尤甚,蜀山想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大多數蜀山弟子對於斬妖除魔的旗幟有著莫名其妙的狂熱,看來這蜀山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不外如是。

人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用在妖身上最是合適不過了,也就成了人對妖舉起屠刀的由頭,妖也該死,生來口舌蠢笨,從不為自己找個開脫的理由。妖殺人果腹,修煉,人殺妖也是修煉,順便維護一下世間大道清白,這糾纏已深的緣分是解不開了的。

雲藏鋒搖搖頭,道:“不行。”

恒峰除魔衛道的心自然在雲藏鋒的意料之中,從早上恒峰他身上有妖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既然不能避免,還不如坦坦蕩蕩的給別人看。這件事到底也和雲藏鋒無關,自然是能幫則幫,不能幫就不幫,還有人求著要幫別人不成,沒見過這麼賤的。既然答應了龍靈要照顧她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少一分鍾都不行,難不成因為恒峰一句話就要讓雲藏鋒把自己的女人藏起來,不要龍靈不願意,就是雲藏鋒自己也過不去心裏的坎。

恒峰也不生氣,道:“如果我一定要殺呢?”在恒峰眼裏,雲藏鋒的作態一點也不奇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殺了這麼多妖怪,被妖迷了心智的也見過不知凡幾,隻要禍源除了,人自然就正常了。雲藏鋒無所謂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那就隻有用刀劍來話了。”

“正合我意。”恒峰又笑了。

春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斜靠在欄杆上,挺翹的臀部壓在欄杆上頭,壓出了一個讓男人咽口水的幅度。她也不管這些客人要做個什麼,打死了人又與她何幹呢?她隻:“你們要打要殺的還是出去找個寬敞的地兒,打壞了東西,你們可賠不起,這三樓好多都是世間僅有的珍品,打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恒峰性子清冷不願意搭話,雲藏鋒自然不會,他可熱絡得很,笑嘻嘻的道:“那是自然。”

春娘扭著屁股下樓去了,恒峰急不可耐的道:“走吧。”

雲藏鋒夾了一口菜給龍靈,然後把筷子繼續向恒峰麵前的菜伸過去,道:“急什麼,飯還沒吃呢,哪有力氣打架。”

恒峰白了一眼,也不去管他了,妖就在眼前,跑不了。

龍靈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為了自己要和這個享譽已久的少年劍客過招,她心裏問道:“不要緊嗎?”

雲藏鋒看了看她,也在心裏回道:“不要緊,這些人以為自己厲害得沒邊了,我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不可覷了下英雄。打不過也沒關係,橫不能看著他對你要打要殺的吧,你可是我媳婦。”龍靈那邊傳過來一陣喜意,就無話了。

雲藏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邊往嘴裏塞雞腿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陳大哥,到底你們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啊,這麼緊張,全江湖都幫著找,卻不知道找的是個什麼。”

陳龍象也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既然決定合作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唐門丟的東西是一套子母回環針,這套針是由一根母針,九十根子針組成,子針傷人,母針可以控製子針。子針細如牛毛,刺入人體再催動母針,便會在人體經脈中遊走,停駐於穴竅之中,令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前兩輩家主覺得此針過於毒辣有損陰德,就封棄不用,隻做一門手段鎮守唐門。沒想到子針會全部被盜,母針尚存。不知道蜀山丟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