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握著那一枚隻在傳當中聽過的令牌,馬九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從他父親開始往上數,家裏麵起碼有十代人沒有見過這個令牌了。十代人是什麼概念?一代人算是七十年吧,十代人就是七百年,整整七百年都沒有人見過這個令牌了。
今日這個令牌卻突然出現在馬九的麵前,他不知道著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令牌一定會在馬家掀起軒然大波。家主一脈的孩子從就聽著那塊令牌的傳長大。
令牌的主人於他們家有大恩,甚至可以是再造之恩,因為流傳已久的原因丟失了很多當年的真相,當年馬家和令牌主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沒有人能得一個清楚明白。
有傳是馬家祖上給令牌主人為奴為仆,令牌主人羽化升仙了,將自己所有的財富和收藏都留給了馬家的老祖宗。
也有傳是令牌主人在老祖宗命在旦夕之時搭救了老祖宗一命,並且幫助老祖宗報了血海深仇,老祖宗心中佩服令牌主人的大仁大義,武功高強,於是願意讓馬家世世代代都侍奉於他。
這些傳的真偽已經不可考究,在馬家流傳的版本也有七八個之多,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沒人能夠個清楚明白。但是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無論是哪一代馬家家主每一年都會把家主一脈的子子孫孫召集起來,告訴他們隻要看到了這塊令牌出現,無論令牌主人有什麼要求,都一定要滿足,哪怕是顛覆整個馬家。
其實,這還僅僅隻是給子孫們聽得半句話,還有半句話隻有曆代的家主在繼承家主之位時才會聽上代家主口授出來,那句話便是“沒有令牌主人,就沒有馬家的存在,一定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令牌主人想要抹除馬家整族,隻在彈指一揮間。”
這後半句話成為了曆代馬家家主心裏不可磨滅的魔咒,一方麵想要看看令牌的主人究竟是有什麼通徹地之能,可否結交雲雲,一方麵又擔心令牌主人的出現會讓整個馬家陷入永世不得超生的深淵。
雲藏鋒看著馬九拿著令牌久久不出話來,而那邊矮腳八和貴公子還等著他的競價,心裏不免有一些著急,催促道:“馬公子,馬公子?這塊令牌值多少銀子,你倒是給我一句準話啊。”
“閣下既是令牌主人,又何必這番話來消遣在下。銀子是嗎?隻是這塊令牌,閣下要多少銀子便有多少銀子,即便是搭上我背後的整個家族也在所不惜。”馬九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道,但是從他的語氣也可以聽出來他的咬牙切齒。
雲藏鋒搖搖頭道:“不,我不是令牌的主人。令牌的主人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讓我到幽州來找一個馬家,看看你們家過得好不好,也沒有別的什麼。”
不管雲藏鋒的是什麼,馬九也不出話來了,近千年甚至更久沒有出現過的令牌突然現世,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一時半會他還消化不了。
雲藏鋒看馬九不話,自己接著道:“我猜測我師父的意思應該是,如果你們家過得不好,我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就幫你們一把,如果你們家過得好,有什麼要你們幫忙的就開口找你們幫幫我。大家做個朋友,就這麼簡單。”
馬九心裏麵都快要罵娘了,一個拿著一塊足以讓整個馬家賠上身價性命的令牌的人和你輕描淡寫的大家做個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吱個聲,沒別的意思,誰信啊。
心裏雖然這麼想,不過眼下還是拍賣會比較重要。馬九提醒雲藏鋒道:“矮腳八先生似乎還在等著閣下呢,我願意全力支持閣下,甚至搭上背後的家族,閣下想要競價的話,盡管放手一搏便是了。”
雲藏鋒了一聲好,便回頭報價“四萬兩”。先前貴公子已經出價出到了三萬五千兩,雲藏鋒加價到四萬兩,便是又加了五千兩銀子。這一次加價沒有嘩然,沒有波動,雖然價格很高,但是所有人都已經被無限抬高的價格弄得麻木了。
四萬兩的價一出,貴公子也停止了競價道:“雲少俠出的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這隻妖族狐女所值的價值本身了。可以看出來雲少俠真是喜歡這隻妖族狐女,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奪人所好,不如成人之美。雲少俠,這隻狐女是你的了。”
貴公子話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言語之中更是客氣,雲藏鋒也不好大大咧咧故意裝作高傲姿態,他一拱手對貴公子道:“承讓承讓。”
拍賣結束了,盡管最後狐女的熱舞也沒有看成,但是精彩的競價已經讓圍觀群眾大飽眼福,足以讓他們吹噓一陣子了。人群陸陸續續散去,矮腳八也牽著套在狐女脖子上的繩子來交付貨物給雲藏鋒。
看著矮腳八過來,雲藏鋒就知道這個精明的獵妖人和商人是要幹什麼了,他裝模作樣的從懷裏掏出來兩萬兩銀票和一些元寶,然後看了看馬九,意思就是讓馬九付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