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鎮(1 / 2)

漢唐王朝邊陲一個靠著界河的鎮上麵來了兩位怪人,一位身著戰甲,但是戰甲已經是破爛不堪,多出都有刀劍劃痕和利箭穿透的跡象,另外一位衣著是粗布麻衣,腳下一雙尋常人家穿的草鞋。

兩人從衣著上麵看起來就是身份毫無關聯的兩個人,但是走在一起也絲毫不顯得突兀,隻因為二人都是一般的蓬頭垢麵,邋裏邋遢,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洗漱過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酸臭味。這些倒都還是其次,更令人難受的是,兩人一張嘴就是一股子令人作嘔的魚腥味。

身著戰甲之人手上還拿著一杆漆黑如墨的黑色戰槊,戰槊看起來絲毫不出奇,既沒有虎虎生威的花紋,也沒有讓人膽戰心驚的鋒刃,隻是那一股武器自帶的殺伐氣息讓人有些後背發毛。

粗布麻衣的年輕人龍行虎步,看起來也是氣質非凡,雖然是蓬頭垢麵也擋不住一身的貴氣。如果不是身上的味道實在是讓人過於難以接近,一定能夠有人發現這個人敗絮之中藏有金玉。

“終於到了有人的地方了,我一定得好好洗漱一番,這幾都快把我給熏死了。我現在都覺得我身上一搓都能夠搓下一斤泥來。”姬不舍看著鎮的城門,想起來這幾的遭遇,不無感慨的道。

雲藏鋒倒是哈哈一笑,道:“是嗎?我倒是沒有察覺到我們身上有什麼異味,要是有也隻是因為多日食用生魚又沒有用鹽粒清洗口中殘餘的汙垢,讓嘴裏麵生出了一些**的魚腥味罷了。古人雲,久居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我聞不到我們身上的味道,自然也不稀奇。你能夠感覺得出來,倒是奇了怪了,不得是因為你平日裏太過於錦衣玉食,略微吃一些苦頭就受不了了。”

姬不舍聽聞此言,隻是白了雲藏鋒一眼,便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兩人於界河之上漂流了將近半月,自打那雲藏鋒開始下河撈魚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被雲藏鋒猜了一個正著。姬不舍雖然一隻是吃一頓,並且把所有的食物都精打細算,足夠他支撐七有餘。

隻不過人算不如算,食物終究是一種會變質的東西。從西疆漁村出發不到五,距離雲藏鋒下河撈魚不到兩,姬不舍再一次打開包裹著食物的油紙之時,裏麵的食物開始發黴,顏色變得青綠灰白交加。

姬不舍仍然是舍不得扔下,吃了一點之後就全部吐到了河中,甚至連頭一吃的食物都給吐了。雲藏鋒也是一個心善之人,見姬不舍的食物難以下咽,就多打了兩條魚給姬不舍。

那魚腥味再是難以入口,也總好過腐爛變質的食物,畢竟都是剛剛從河裏麵撈起來的鮮魚。

那一,姬不舍被雲藏鋒欺騙,吃了第一口鮮魚,頓時臉色變得鐵青,想要吐出來卻又顧忌著身份和優雅,終究還是咽下了肚子去,甚至還嗬斥了雲藏鋒兩句。雲藏鋒也隻是嗬嗬一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姬不舍想起這件事情來都是一陣苦笑,倒不是笑雲藏鋒的欺騙,而是笑自己不知道好歹,畢竟在幾之後,河裏麵的鮮魚就成了兩人的主食了。

到了最後的時候,姬不舍留下來的食物甚至爬滿了蠕動的蛆蟲,姬不舍剛打開之時便被嚇了一跳,想要扔進河裏,哪知道吃膩了鮮魚的雲藏鋒看到那又肥又白的蛆蟲竟然想要換個口味,將那蛆蟲抓起來便放入口中,一陣咀嚼。

姬不舍看得喉頭一陣難受,胃中的食物翻滾不已,哪知雲藏鋒還道:“味道是差了一點,不過口感還是不錯的,你要不要也來一點,閉著眼轉移注意力,嚼起來應該跟雞腿也差不太多。”

聽到這種話,本來就想吐的姬不舍立馬趴在木舟邊上大口大口往河裏麵吐了起來,等擦幹了嘴,他隻對雲藏鋒了一個字:“滾。”

兩人在船上相依為命,也沒有一個人話,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船上麵解決了。幸好兩人都是男子,也不用避諱一些什麼東西,否則還是多有不便。在很多個充滿了寂寞與無趣的夜裏麵,兩人都會在高度和距離上麵一較高低。

可以是以姬不舍的身份能夠陪著雲藏鋒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也真是可以看得出來兩人有多麼無聊透頂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過去,兩個人可以在對方的麵前都已經坦誠相待過了,哪裏還有什麼**,哪裏還有什麼忌諱,在這樣的情況下,姬不予和雲藏鋒的關係也可以得是突飛猛進了。

所以雲藏鋒不管對姬不舍過什麼話,姬不舍也不會放在心上,可以姬不舍這條命一半是衛菁菁給他保下來的,另外一半是雲藏鋒的。

兩人相識相知,不可不謂熟稔,更難得的是姬不舍在經曆了這樣一些變故之後還能保持著一個讀書人和皇室的自尊以及修養。這也正是雲藏鋒覺得姬不舍好玩的地方,每一次兩人在某些方麵一較高下之後,姬不舍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自責模樣,而雲藏鋒總是坐在船的另外一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