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北城下,兩軍陣前,塵土飛揚,雙方人馬各自觀望著戰圈的中央,甚至許多站得比較遠的士兵都輕輕墊起了腳尖。
戰局之中,雲藏鋒已經和四個西疆的將軍戰到了一處,雲藏鋒自打那一次失利之後就苦練刀法,雖他原本就沒有一刻曾放下修煉,隻不過失敗讓他明白他應該更刻苦一些。新鑄的戰刀給雲藏鋒帶來的增強是比刻苦修煉更加直觀的,在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當中,如果是以前的普通戰刀早就已經斷為兩截,但是這柄新式的戰刀竟然依舊鋒利。
一對四的局麵對於隻有一個人的一方應該是十分不利的,也的確給雲藏鋒造成了一些麻煩,四個常年有著默契合作的武將在對付一個敵人的時候總是可以互相掩護得很好,也能夠形成有效的進攻。
雲藏鋒對付起來也十分困難,隻不過他們之間的差距可不僅僅是人數就可以彌補的,畢竟雲藏鋒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怪胎。眾人隻見黑色鐵甲的雲藏鋒在四人之間來回穿梭,手中戰刀像是一種活物,在不斷地自行抵擋來自西疆四武將的攻擊。
四名武將在西疆的軍隊當中也不是無名之輩,鷹王手下,他們四個也是排得上號的人,在遇到雲藏鋒之前,四名武將可以是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雲藏鋒就像是一隻背著鐵殼的千年王八,讓四名武將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偏偏這一隻老王八還牙尖嘴利,力大無窮,爪子更是凶猛得很,先上的兩名武將已經領教過了,後麵趕上來救人的兩名武將也正在體會這種感覺。
“風雪滿”隨著雲藏鋒的一聲大喝,在四人亂刀之中來回穿梭的雲藏鋒拔地而起,手上戰刀瘋狂地舞動,銀晃晃的刀刃不斷晃動著觀眾的眼睛,雪白的寒光就像是冬日裏麵落下的漫飛雪蓋在四位武將的頭頂。
這一招若是在一對一當中著實令人難以對付,但是要想用這一招對付四個經驗豐富的武將還是有一點相形見絀。四名武將心意相通,全部都舉刀迎接雲藏鋒的風雪滿,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讓人牙齒發酸,頭皮發麻。
交手之中,四人親密無間的配合終於露出了一絲破綻,雲藏鋒嘴角微微冷笑,雙手握住戰刀,靠著腰力強行將身子扭轉,戰刀橫斬,將身後武將的頭顱斬落,而後趁勢一踩馬頭,麵前武將的戰馬頭顱竟被雲藏鋒一腳踏碎,栽倒在地。
雲藏鋒身形還未落地,便將手中戰刀刀身一扭,刀刃朝下,便是一招力劈華山朝著另外一名騎馬的武將斬下。那名武將使一柄金絲大環刀,見雲藏鋒持刀砍下來立刻舉刀相迎,雲藏鋒大喝一聲,重重砍下,雙方士兵聽見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再看時,那名騎馬武將連人帶馬已經被劈做了兩半。
還剩下一人轉身便逃,雲藏鋒正要乘勝追擊,剛走出了兩步,一支黑色利箭便破空朝他襲來,雲藏鋒閃身避過,朝著鷹王的方向怒目而視,口中不無嘲諷地道:“西疆人枉稱悍勇無雙,便是如此多人打我一個也戰不過,偏偏還要暗地裏麵放箭傷人,可恥。”
鷹王將雲藏鋒的話置若罔聞,不溫不火地道:“你這個將也算有些意思。不瞞你,我剩下那三位兄弟不日便到拒北城下,我星夜趕路也隻是為了撥得頭籌罷了,既然有你這麼厲害的將軍在,如果我們能夠較量一場,我也算是不枉此行。將你意下如何?”
雲藏鋒沒有將鷹王的話聽進去,轉身便想要回城,但是城門早就因為害怕敵人騎兵闖入而關閉,雲藏鋒被關在了外麵進不去,十分尷尬。他朝站在城牆上麵的姬不予看了一眼,姬不予還以為雲藏鋒在問他有關於和鷹王較量一事的意見,便對著雲藏鋒喊道:“不可應戰,鷹王雖不及蛇王陰險狡詐,但是也詭計多端,莫要中了計。”
這句話讓雲藏鋒哭笑不得,也不能明讓上麵的人開城門放自己進去,雲藏鋒隻好就這樣在下麵站著了。
鷹王眼神銳利,似乎已經洞察了雲藏鋒那邊的情況,嘻嘻一笑道:“漢唐將,你要知道,雙方一旦開戰必有傷亡,我國大軍將至,我也不愁這一時半會。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我即刻退兵,並且承諾半月不會對拒北城動手。如何?”
從鷹王開出的條件來看,的確十分有誠意了,雲藏鋒不由得有些意動,這次是真的想要問問姬不予的意見,但是姬不予已經被鷹王滿弦的鎏金冰鐵弓給對準了,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沒有意見可以參考之下,雲藏鋒反問了一句:“那要是我輸了,又當如何?而且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會不會信守承諾退兵?”
“哈哈哈哈。”鷹王哈哈一笑,而後勃然大怒道,“漢唐將,休要看你爺爺不起,我好歹也算是西疆國的四獸王之一,怎麼會出爾反爾?要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其他的東西,隻需要你割首提頭來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