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件事,就是你手下的數百人都要與我族簽訂魂契,如果便可掣肘你我雙方。我才能夠放心的讓你們離開月陰秘境。”白發老者氣定神閑,仿佛隻是出來一件吃飯喝水那麼平常的事情。
雲藏鋒卻不能夠做到像白發老者這樣若無其事,這魂契聽起來就不是一個什麼好玩意。當年他和龍靈訂立契約,也是因為這個契約是一個平等的契約,並且兩人在當時都十分年幼,並沒有謀害之心,如果不是如此,恐怕紫嫣也不會放心將龍靈交給雲藏鋒,或許就在立約之時將雲藏鋒變為了龍靈的奴仆。
“這魂契可有什麼弊端,想必以前輩為人,不會在這方麵做什麼手腳吧?我手底下的弟兄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是一生也不曾與別人當牛做馬。如果這魂契有半分不妥,我自然是不會讓大家接受的。”雲藏鋒作為一營之統帥,自然是要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當即也就十分硬氣對白發老者道。
白發老者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就你們那點微末功夫我還看不上眼。要是真正與人動手,恐怕也隻是炮灰的命。我把這些人的一縷殘魂握在手中,便可以時刻掌握到他的動靜,隻要簽訂了魂契的人想要將月陰秘境的人透露出去,隻需要捏碎殘魂便足以讓他們魂飛魄散而死。”
如此一來,雲藏鋒倒是比較能夠接受白發老者的要求了,隻是這樣的弊端就是所有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了月陰族人的手裏,隻需要別人的一個念頭便可以想讓誰死就讓誰死。這是不是有些不妥,不過轉眼之間,雲藏鋒又釋然了,眼下的情況與生死被他人掌握又有什麼差別呢,隻是一個輕鬆一些,一個困難一些罷了。
雲藏鋒道:“如果當真如同前輩所,這條件我也應了。隻是我麾下都是血性男兒,希望前輩和貴境當中的其他前輩莫要視他們如草芥,或者逼迫他們做一些為人所不齒之事。”
雲藏鋒話音剛落,白發老者便大袖一揮,一陣勁風將雲藏鋒直直吹到台下去,幸好胡璃連忙將雲藏鋒扶住,這才沒有讓雲藏鋒狼狽摔倒在地上。
“臭子,我警告你謹言慎行,不要以為我不計較你就可以隨意胡咧咧。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入流之人嗎?我月陰秘境雖然,不被下修仙界所重視,但是臉麵還是要的,你真當我看得上你們這群歪瓜裂棗?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們全部都死個幹淨。”
白發老者勃然大怒,一頭原本梳理得十分整齊的白發隨風而動,看起來便是擇人而噬的上古凶獸。原本就已經十分驚人的氣息變得更加磅礴,滾滾如同江水直直向雲藏鋒壓過來,幸好雲藏鋒從便在無痕的劍勢之中摸爬滾打,這才沒有跪下來。
這道威勢原本就沒有針對著其他人,所以胡璃和玉娘自然是感覺不到的,但是不料封益康卻是跪了下來,哀求道:“統領,雲藏鋒他不懂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他已經答應了第二個條件,明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心懷惡念之輩,如果統領與一個孩子多番計較,倒是顯得沒有風度了。”
有封益康求情,白發老者的氣勢這才收斂了許多。跪在地上的封益康不住給雲藏鋒打著眼色,雲藏鋒也不傻,當即順坡下,道:“前輩恕罪,晚輩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有些話在前頭,以免後麵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前輩自然不會是那種醃臢之輩,隻是我做事習慣防範於未然罷了。”
給人道個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讓雲藏鋒下跪道歉。而且從事情的本質上麵來想,白發老者可能還真的沒有這麼想過,隻是雲藏鋒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道個歉也是理所應當。隻是封益康為什麼要替他求情呢,雲藏鋒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哼,益康,你竟然開始幫起外人來了。也罷,看在曾經死在那場大戰當中的兄弟們的麵子上,我就給你這個麵子。”白發老者背過身去對封益康道。
從白發老者的話中來理解,封益康曾經在某一次大戰當中損失了很多弟兄,也正是因為這樣,白發老者才對封益康十分喜愛,也十分寬容。
“多謝前輩海涵,還請前輩出第三個條件吧。”雲藏鋒看兩人也變得十分尷尬,之前封益康幫他解了一個圍,雲藏鋒這個時候自然也要幫封益康一把。
聞言,白發老者這才轉過身來,道:“第三個條件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你也不需要全部都做到,一部分足矣。”
雲藏鋒聽得雲裏霧裏,這老前輩話怎麼喜歡打啞謎,還沒有開出條件來,就開始自己的條件難以完成,這不是想讓雲藏鋒先打退堂鼓嗎?要知道這位白發老者的修為和實力不知道比雲藏鋒高到哪裏去了,他都強人所難的事情,自然也是比較困難了,恐怕還會是三個條件當中最難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