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準備,到了第二一大早便各自啟程出發。雲藏鋒、胡璃還有虎三人收拾好了東西打算朝西方進發,直取西疆國國都,然後就在城中潛伏下來,伺機而動。等科察爾沁出來遊行的那一找準機會便實行截殺計劃。
刀疤臉和洪家少爺都是軍中統領,自然各自領兵準備按照計劃在西疆國各處劫掠掃蕩,逼迫王都這邊派人圍剿。三千雲家軍在路上零零總總犧牲了一半,還有一千五百人,比之前進入西疆國腹地的雲如龍帶的人更少。不過這一場仗的規模要比當年大上許多,參戰人數之高是史無前例的,所以西疆國國境內的軍隊人數就更少了。
三大統領一人領軍五百,在西疆國境內實施遊擊戰術,打完就跑,敵進我退,敵疲我打,應該是沒有任何一支隊伍能夠給雲家軍造成麻煩的。
洪家少爺和刀疤臉都還好,計劃製定出來之後就很快投入到了軍務當中。隻有黑煤球仿佛因為和雲藏鋒的一點矛盾,一直不願意配合大家的計劃,什麼“既然隊長身邊有了一個司馬刑機,他也一直看我不起,何不讓司馬刑機帶兵打仗,找我作甚?”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雲藏鋒和洪家少爺還在一起製定一些撤退的事宜,如果來不及第二次彙合,大家也可以按照著這一些計劃慢慢撤出西疆國國境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名傳令官前來稟報,將黑煤球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轉述給了雲藏鋒和洪家少爺。
雲藏鋒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罵道:“黑煤球怎麼這麼不識大體?即便是我言語不當,也應該以大局為重,先處理好手中的軍務,然後在解決大家內部的紛爭。怎麼,我們幾個也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夠敞開了?何以讓他對我的誤解如此之深?”
洪家少爺站起來拍了拍雲藏鋒的肩膀以作安撫,然後道:“別發火了。人都是會變的嘛,也這麼長時間了,黑煤球自己身居高位,這個位置對他來來得太容易了,所以有些駕馭不了,性子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平時手下人都是哄著他,拍他的馬屁,自己看自己就難免高了幾眼,摟不住往上飄,在我們這兒沒有這種感覺了,難免有些落差。”
當時司馬刑機和胡璃也在旁邊,胡璃和雲藏鋒是寸步不離的,美其名曰胡璃是雲藏鋒的貼身侍衛,其實雲藏鋒才是保護胡璃的人。司馬刑機智謀在雲家軍中也算是高超之輩,參與這次計劃的製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司馬刑機還不太好話,因為黑煤球在抱怨當中提到了他,看起來好像是司馬刑機暗中使用了什麼手段搶走了他的位置,這才導致了黑煤球有這麼大的怨氣。
胡璃卻是道:“公子,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夠責怪黑煤球。畢竟不是當年那個隊了,黑煤球也是手底下掌管著一千多人的統領了,你當著大家的麵這麼他,實在是有些不妥當。當年大家都是孑然一身,每一個人都是一介白丁,自然不用在意這些事情,可是有了身份之後,話做事還是要須得多加心。”
雲藏鋒默然,想來也是他自己多有過錯,沒有考慮到黑煤球的感受,隻想著大家都和以前一般無二,閑來開玩笑的話也不會放在心裏,沒有想到這其中卻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
思來想去,雲藏鋒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要去和黑煤球道個歉。等洪家少爺和刀疤臉都帶著人離開之後,雲藏鋒便獨自來找到了黑煤球。
“黑煤球,我們聊聊吧。司馬刑機已經被我派出去和老洪一隊做一個軍師了,搶不了你的位置。”雲藏鋒到的時候黑煤球正一個人坐在山坡上頭,看著邊的雲和霞,一邊看一邊抹眼淚。
見到雲藏鋒過來了,黑煤球急忙將眼淚一擦,道:“這不是雲將軍嗎,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望看望我這個不中用的下屬啊?吧,來我這兒有何貴幹啊,是不是又來要訓斥我?”
雲藏鋒看著黑煤球那一張憨厚老實的臉,怎麼也想不到他能夠出這種話來,那個印象當中一臉傻笑的憨厚子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沉默良久,雲藏鋒從懷裏取出一條手帕來,這條手帕還是烏木少爺的東西,上麵一朵藍色花,針腳細密,技法嫻熟,想來應該是出自烏木少爺母親之手。
等黑煤球接過雲藏鋒手中的手帕,雲藏鋒才道:“我跟你道歉,對不住,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大反應,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對。以前大家坐在一起開玩笑,你腦子不夠用,我也給你道歉。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你憨笑來麵對大家,大家以為你沒有什麼心結,其實可能你自己心裏也是不高興的。”
雲藏鋒道歉的話得有些語無倫次,因為他自己心裏也確實有些亂。即便如此,黑煤球也算是聽得明白,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沒有,我離開了家人,孑然一身,我不知道你們都有這麼顯赫的家世背景,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試問,誰被別人罵腦子不好使能開心,即便別人是開玩笑的,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不能被孤立,我好不容易在軍營裏麵才找到了黃三哥和老洪這兩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