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前,刀疤臉帶領著五百精騎洗劫西疆國各處的軍營。西疆國的主力部隊都已經被派到了拒北城下圍攻拒北城,軍營裏麵不過留下了極少一部分的駐守將士,大多數負責裝卸和運送的人都是臨時招募的民兵,戰鬥力與正統的西疆**隊相去甚遠,一擊即潰敗。
刀疤臉帶兵在漢唐王朝的軍隊裏麵是以凶悍狠辣出名的,不僅是對自己狠,對待敵人更加狠辣。這五百精騎雖然不是由刀疤臉一手一腳訓練出來的,但是此刻是由刀疤臉作為全軍的指揮官帶領著負責遊擊的任務,自然也秉承了刀疤臉的戰鬥方法。
這種戰鬥方法好聽一點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難聽一點就是莽夫,拚的就是一個“狠”字。當然,這也和刀疤臉常年啊作為街頭打架的混子有關係,在街頭打架的人都是一路貨色,什麼東西到手裏麵就照著敵人的要害部位轟,人多打人少就齊刷刷的上。這種秉性在軍營當中自然是要不得的,好在刀疤臉經過這麼多的年的訓練,也學會了“毒”。
在西疆國留在國境內駐守的殘軍中,一支部隊最多的編製不過百人而已,哪裏扛得住又“狠”又“毒”的刀疤臉攻打。流氓的打法和貪心都被獨自領軍的刀疤臉發揮得淋漓盡致,接連獲勝的同時也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直到手底下的將士們都拿不動了,刀疤臉才舍棄了一些用不上的物資,那股心疼勁簡直就是像丟了自己的東西一樣。
與洪家少爺和黑煤球不同的是,刀疤臉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其實這就是賭徒的心裏,輸了想要翻本,贏了就還想贏,刀疤臉眼下正是手氣正熱的時候,雲家軍在他的帶領下屢戰屢勝,甚至都沒有多少將士受傷,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收手?
可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最後一次對東北部邊陲的一座型軍營發動攻擊的時候,刀疤臉終究是翻了船。
那個時候,圍攻拒北城的四王剛剛接到了撤退命令不久,已經進入了西疆國的境內。作為軍隊統帥,四獸王對西疆國境內的軍事部署簡直比自己身上的毛還要清楚,獅王率領自己的士兵正好想要在那個型軍營整頓一夜再出發。
這邊刀疤臉剛剛占領了軍營,後腳獅王派出的斥候部隊就趕到了軍營門口。刀疤臉一見自己行跡敗露,不僅絲毫沒有感覺到慌張,反而嚷嚷了一句:“的們,又有羔羊們送上門來了,大家夥並肩子上啊,將這群西疆蠻子殺個幹淨。”
一夥人跟著刀疤臉早就殺紅了眼,一路打一路勝,哪裏還能夠想到羔羊後麵站著一隻獅子呢。那一股斥候也不是容易對付的羊,措手不及之後很快便組織起了有力的反擊,在損失了一些人手之後慢慢與五百精騎形成了僵持的局麵。
刀疤臉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這一群人和之前對付的西疆部隊都有所不同,正想要撤退的時候發現東邊的平地上麵平白多了無數火把,火光映照當中模模糊糊見到一麵帥旗,看不清帥旗的字樣。刀疤臉心裏麵暗道要遭,急忙讓所有人分頭撤退,可是哪裏還來得及,一陣響如雷霆的馬蹄聲響起,便有不下千人的騎兵包了過來,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原本分散逃離的雲家軍又被迫聚在了一塊,刀疤臉正尋覓一個突圍之法,突然見到迎麵走來一個身材健碩,高大威猛的將軍,赫然便是西疆四獸王中威名最盛的獅王。刀疤臉與獅王素未謀麵,自然是認不出來,但是光看獅王這一身煞氣便知道不是等閑之輩。
獅王沒有將這樣的一支隊伍放在眼中,但是之前也接到了科察爾沁的命令,正躊躇找一個什麼機會將雲家軍放走,不曾想刀疤臉主動站出來道:“那西疆蠻子,你可是此軍中的將軍,可敢與你爺爺一戰?”
獅王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在西疆和漢唐王朝兩地,誰人聽到獅王的名號不是戰戰兢兢?獅王當即回道:“爬蟲大的東西也敢在本王麵前叫囂,實在是聒噪得很。爺爺的刀重得很,不要誤傷了孫兒的性命。”
“呸。無知兒,心裏定是怕了,又怎麼敢如此大放厥詞。你且殺來,爺爺退了一步便不是好漢。倘若你能勝我,我全軍上下便是死在這裏又有何足惜;若是爺爺僥幸勝了一招半式,人頭也給你,隻是你須得放我這些兄弟走路,莫要仗著人多欺負人。”
刀疤臉一句話的氣派至極,又哪裏想到之前攻營劫寨全部都是仗著人多打人少了。獅王也覺得有趣,又覺得自己現在就出手有些掉了身份,便對自己這邊陣中喊道:“此人猖狂至極,不知道有哪位兄弟敢出來教訓教訓這不知道高地厚的漢唐人?”
陣前一名手持雙斧的大將走出行列來道:“獅王,屬下願意出站,隻消三斧,便能夠取得這猴子的項上人頭。”
獅王點了點頭道:“蠻獅,如若敗了,提頭來見。”
那雙斧大將嘴角一咧,拍馬便出了陣來。他一生縱橫沙場,殺敵無數,如果這麼容易敗了,按照獅王的秉性,這腦袋哪裏還能留到此刻。
刀疤臉見敵將襲來,抽出腰間西疆國的彎刀來,拍馬便上。敵人雙斧沉重,刀疤臉也不見得弱了,雙方第一個回合打了一個有來有回。別看刀疤臉隻是一個統領,跟著雲藏鋒這幾年倒是把本事練了上來,對於刀法套路頗有一些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