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心自己感覺掉入了無盡的虛空當中,可是在外麵的人看來,盛淩心已經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緊接著便是一片黑色的半球狀以盛淩心為中心散開來,讓人再也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與這位老前輩同宗派的年輕人才沉浸在一片喜悅當中,沒有想到這位前輩就突然陷入了危險當中。那片黑色區域當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年輕人當即握住背在身後的長劍就要衝出去救這位不知道姓名的老前輩於水火之中。
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便感覺有一雙大手重重按住了自己身後的長劍。年輕人腦子一陣發懵,什麼時候被人摸到了自己身後的,忙不迭轉頭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位一直唯唯諾諾的掌門。
之前掌門準備帶著他們一起來這裏的,沒有想到自己偷偷溜了出來之後,竟然在這裏和掌門偶遇。年輕人心裏麵的感覺就像是孩子偷吃東西,被家裏麵的大人給抓了一個現行,心翼翼叫了一聲:“掌門。”
這位修為並不高深的掌門拍了拍年輕人的腦袋,道:“這不是我們能夠摻和進去的戰鬥,我們隻需要在一邊看著就好了,不要動手。那位前輩不會這麼容易死在這裏,你也不必擔心,前輩的絕代風華,今日能夠一見,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掌門不是不來看這個熱鬧嗎?怎麼又突然一個人過來了?”年輕人見掌門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膽子也放大了一些,嬉皮笑臉地對掌門道。實在是這位掌門太過於平易近人了,門派裏麵人本來就少,弟子們都是從修仙,背井離鄉,這位掌門就好像是他們的父親一般,不僅僅教導他們,更是對他們的生活關照得無微不至,這樣的掌門真的讓人很輕鬆。
掌門佯怒,狠狠盯了年輕人一眼,然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悄悄跑出來了?你雖然是一個才,但是你畢竟年輕,如果再給你幾十年,或許就能夠瞞過我的耳目還有神識了,現在的你才修煉幾年啊,就想著要瞞過我?”
年輕人嘻嘻一笑,沒心沒肺,感覺有這位師傅在身邊,就算是塌下來也並不感到害怕。那位不出名宗派的掌門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欣慰之情油然而生,修為對於一個修士來固然重要,但是能夠有一顆仁心更是難得,隻不過下之事很難誰對誰錯,就拿眼前的事情來就難以分清對錯,隻是能夠護著自己家的人,總是不錯的。
掌門道:“回家吧,這位前輩不會仙逝在這裏。如果真的是想要給前輩找回今的場子,回去就好好修煉,最多兩百年,你的名字就會響徹昆侖秘境,到時候再來奇峰,恐怕就不是一個看熱鬧的人了,而是局中之人了。”
年輕人還不是很能夠體會掌門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掌門的話都是對他們好的,絕不會害了他。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年輕人還是有點不能夠相信,方生的實力被他看在眼裏,盛淩心的實力更是恐怖,兩百年真的能夠達到這種高度嗎?
掌門也十分擔憂,但是他擔憂的卻不是年輕人是不是能夠在兩百年以內縱橫昆侖秘境,而是擔心這樣的才能不
能夠在種種壓力之下活過兩百年,並且橫跨築基、結丹兩個境界,一躍成為元嬰期的大修士。要知道,這個孩子是整個門派數百年以來的希望,能不能夠享譽下可就看這個孩子了。
隻是這位掌門並沒有告訴這個孩子,門派能不能躋身大宗門的行列並不重要,能不能夠中興也無所謂,隻要掌門之中每一個孩子都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也沒有什麼不好,躬耕阡陌之間,又或者運籌帷幄之中,商海浮沉,沙場拚殺,又有什麼不好呢?非要做一個修士。
兩人的離開並沒有在奇峰的穀口的群狼之中掀起什麼波瀾,許多人見到方生一死,便不顧突破瓶頸的緊要節點,站起身來,就要隨著魏氏雙英衝入奇峰當中。隻是魏氏雙英遲遲未動,這才沒有讓所有人一擁而入。
魏氏雙英也不是不願意進去,隻是眼前的狀況太過於蹊蹺。方生死於盛淩心的神罰降世之下,但是盛淩心也沒有討得了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困於一個不知名的罩子當中,這個罩子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魏氏雙英摸不清深淺。
終於還是有人按捺不住,率先踏出一步,一步踏出便不能回頭,不到半刻時間,便踏入了奇峰的穀口。原本還以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他穿過了穀口之後,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嗬嗬嗬,哈哈哈,我沒事,什麼奇六怪,不過是虛張聲勢。”
後麵的人見到這隻出頭鳥都沒有事情,當即便爭先恐後朝著奇峰穀口衝了過去,聲勢如同過江之鯽,如果不是還有很多人在這磅礴的地靈氣當中到了突破的緊要關頭,恐怕人數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