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章 血嬰(1 / 2)

“不知昆侖秘境傳中的魔道三祖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幾位恕罪。不知道魔道三祖蒞臨我奇峰意欲何為,總不是和在場諸位一樣,為了那莫須有的材地寶或者是上古神塋吧,這種低劣的流言相信諸位是不會相信的,對吧?”

方生以退為進,先給這幾個邪魔外道戴上高帽子,如果這三人再在奇峰寶藏或者是奇峰藏有上古神塋的事情上麵過多的糾結,未免對不住方生給三人的種種讚譽了。其餘的人也難免露出的古怪的神色,抬高了魔道三祖的地位,卻把在場的諸位修士都給踩了一遍,這種事情未免有些讓人心寒。

方生這幾句話一方麵交代了關於奇峰的傳聞都是一些流言,並不作數,另外又讓魔道三祖有些顧忌,如果不管不顧強行要闖奇峰,那不就泯然眾人,成了相信低劣流言的愚昧之輩。

這些話或許對尋常修士還有些作用,要知道有許多修士愛惜自己的名聲如同愛惜自己的羽毛,很多時候明明知道是一個陷阱,卻也因為麵子兩個字毫不猶豫的去跳。要想用毒藥殺死一個愛惜名聲的休息,隻需要告訴他吃了這顆藥就能夠變成下最有麵子的人,恐怕很多人都會吃,並且甘之如飴。

隻不過魔道三祖並不是普通人,三人不僅修煉的功法邪門,他們的性子更是乖僻,如果奇六怪的性格乖張,我行我素,但是他們終究還有一些人性和良知,世道的規矩大多數也要守的,可是魔道三祖比奇六怪更加怪異,殺人無數,滿手鮮血,用暴戾來形容他們都是輕的。

“方生這一次可是算差了一招,要知道在下的名聲本就不怎麼樣,是不是個聰明人或者是不是一個傻子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不了誰敢,我就殺了他,正好我的屍王還需要一些人作為血食,正愁從哪兒來呢。”屍主冷冷一笑,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幹癟而喑啞,使人一聽就牙酸不已。

血嬰更是直接,一步踏出,雙手呈爪,一道道真氣纏綿其上如同血脂凝結,一團血氣洶湧而出,直直撲向了方生。方生眉頭一皺,他自然看得出來這等招數不過是血嬰的試探,可是麵對這樣性子急而且有本事還有腦子的邪魔外道,方生實在是頭疼不已。

見方生信手一揮手中的蒲扇,一道青色罡風從蒲扇之上激射而出,將血嬰擊回,魔宗道:“且不急著動手吧,奇六怪的本事大家都有所耳聞,方生陣法大家,以力相搏不是強項,血嬰你這樣跟別人動手,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不如讓我來跟方生討教討教,切磋一下禁製技法。”

血嬰倒退而回,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得好聽叫你一聲魔宗,得不好聽,你就是個屁,底下敢管老子的閑事之人,隻有一種,那就是死人,莫非你也想做個死人?再多言一句,我就殺了你。”

魔宗聳了聳肩,退回到一邊。關於魔道三祖的傳聞江湖上並不比奇峰的傳聞要少,畢竟在昆侖秘境每就是這些事情,魔道三祖行事狠辣陰毒,在他們手中生還之人少之又少,關於幾人的傳更是寥寥無幾。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的故事就是人們臆想出來的了,以訛傳訛,口口相傳,便把幾人的關係傳得十分要好,好像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一起修煉邪功,一起成了魔道三祖。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把黑的成白的,白的成黑的,傳來傳去,最後傳出這個話的人自己都信了這個流言。

這樣的事情自然會傳入魔道三祖的耳朵裏麵,都是頗為不齒的一笑。作為當事人自然清楚三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不僅不是結義兄弟,更沒有見過一麵。三人身份各有不同,魔宗是一個大宗派的掌舵人,血嬰不知道什麼來曆,就好像是橫空出世的混世魔王,橫行世間,屍主則是一個散修,掘人祖墳,隻為了修煉一具下無敵的金身屍王。

為了這個流言,這三個人還專門約了一個時間在昆侖秘境見一麵,消息不脛而走,引來了許多不知情者的旁觀。三人都喜歡清淨,並且行事更是怪異,當即便聯手將在場所有人殺了個幹淨,到了最後也沒有人知道那一晚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血嬰一擊未曾得手,心有不甘,雙手一拍地麵,棋盤地之中那些修士流出的鮮血應聲從地上彈起,彙聚到了一堆,形如一個巨大圓球。血嬰雙手虛捧,血球越發巨大,血嬰站在血球之下就好像是一隻螞蟻一般渺,四周許多修士都感覺到自己的氣血不可控一般四處亂竄,胸悶頭暈,好像中了血嬰的招數。

方生不明白這一招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心裏麵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麼能夠輕易接下來的招數。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鈴鐺,鈴鐺飛到空中,吐出一口渾圓的厚鍾,這口大鍾並無實質乃是地靈氣生成的土屬性防護罩,將方生全身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