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雷劫(1 / 2)

雷雲湧動,劫將至,不隻是接著雲藏鋒五行之氣灌頂東風修煉的尋常修士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四散而逃,生怕被這場來曆不明的劫給殃及,就連處於對戰之中的方生和血嬰都互相看了一眼,朝著不同的方向避開。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讓無法無的修道者們感到恐懼的話,恐怕也隻有劫這種玄妙的東西了。用玄妙二字來形容劫並不為過,畢竟劫的前世今生還有出現的目的都讓人摸不著頭腦。它就像是一個篩選器,能夠被這個篩子給選出來的人就能夠成為大修士,而不能夠被篩出來的人就會死。

隻不過這個篩選器究竟是何人創造出來,被篩選出來的人命運又當如何,即便是大神通者也無法去揣測。這些修仙者忙碌一生,隻為了長生求道,久活於世,可是壽數的增長並沒有讓他們的人生變得更加有意義,反倒是為了長生和仙道而早就的殺業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伴隨著他們一生。

雷劫不凡之處遠遠不止於此,金丹化元嬰必須要雷劫洗禮,經受九重劫的苦楚方能成功。有的人或許在劫之下肉身盡焚,卻要傾其所有保住一顆元嬰,那之後不管是奪舍也好、重鑄肉身也罷,也算是踏足了世間頂尖的行列。如果劫是修士們的噩夢,未免有些不妥,要知道元嬰期何嚐不是劫所成就?

修士們紛紛逃離,直接跑出了將近一裏的範圍,然後觀望著劫何時落下,在何處落下。漸漸的,修士們越退越遠,場中隻剩下了方生放出的虛空禁,那個黑球一直被人關注著,但是沒有人會想到被困在其中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渡劫結成元嬰。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卻發現雷劫之雲並沒有移動,這才將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歸結到了那個人身上。

“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怪胎啊,竟然在陣法之中渡劫,莫不是連命都不要了?真當自己是銅皮鐵骨還是金身不死啊?”人群中不乏有人發出這樣的感慨,畢竟麵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盛淩心的本事,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這等強悍的招數即便是尋常的元嬰期修士也不一定能夠存活下來。擁有這樣通徹地本領的人,他們早該想到不是凡人,即便做出什麼驚動地的大事情也不會這個時候驚掉了下巴。

試想一個曾經的才,兩度衝擊元嬰期都铩羽而歸,這該是有多麼深厚的積澱才能夠有這樣的修為,這樣的實力?隻不過在場的人當中大多數都是昆侖秘境中的年輕一輩,老一輩人不是在閉死關就是已經離世,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裏。

更重要的一點是,更奇六怪同輩之人,哪一個不是被奇六怪一路敲打過來的,再不濟也是聽著六人的傳聞一路修煉過來,哪裏敢來觸這個黴頭。所以這些人不認識早就已經歸隱山林的盛淩心也是正常的事情。

一名年輕人哈哈大笑道:“能夠見到這等規模和威力的劫降世,即便是不能拿到奇峰的寶物,也不枉此行啊。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多多出門看看,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有趣有趣。”

方生原本看著那虛空禁,不知道怎麼這句話就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他若有深意地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正巧那年輕人也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充滿了興奮和自信,即便眼前他的修為還遠遠不如方生等人,但假以時日,定能一飛衝。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像極了當年的奇六怪,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好在奇六怪的年少輕狂都成了。這個破地方雖然將他們幾人困住,讓他們無法隨心所欲去享受名氣和實力帶來的好處,但是能夠憑借自己聲名之威便能夠震懾宵之輩,大丈夫如此,又何求?

正因為這個年輕人和曾經的他如此相像,方生不僅沒有惡感,反而有一絲絲的善意,對之回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年輕人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微笑可不是之前方生麵對挑釁之人時那種虛偽的笑,而是真情實意。他即便再高傲不羈,也終究是一個後輩,麵對這等目前還高不可攀的前輩的善意,終究有些羞赧,更是環視四周,發現沒有人看到他,這才緩了口氣。

方生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虛空禁,從那裏傳出來的氣息越發濃烈,雷劫之雲中的雷電已經開始醞釀,轟隆轟隆的雷鳴之聲不斷響起,更有藍紫色的電光在雲層之中不斷竄動,雷電之蛇的蛇信子都已經觸到了虛空禁的邊緣。

“轟。”一道雷電毫無征兆突然落下,虛空禁原本是用來控製住盛淩心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卻成為了盛淩心的庇護,好像是一個龜殼,硬生生扛下了這驚世駭俗的一擊,雷電眨眼即逝,原本就是亮晃晃的奇峰穀口竟然被這強烈的光給遮蓋,地之間隻剩下了電光一閃而過之後的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