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九章 靈氣之種(1 / 2)

魔宗和魏機兩人各自盤算著便結成了一個不大不的聯盟,至於這個聯盟的穩固性如何就隻有當事者才知道了。或許能夠算是在綜合各種因素之後才決定下來的最優解,畢竟在魏機看來,隻對付一個可能反水的魔宗,比對付魔道三祖三個人要輕鬆得多。

結盟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情義,不過是利益趨勢之下的權衡,當結盟帶來的利益能夠遠遠超過結盟帶來的弊端時,這件事情就是勢在必行。眼下的形勢也已經被看得很清楚,如果不與人結盟,魏氏雙英縱然有元嬰期的修為,也很難在高手橫行的奇峰討得了好處,與其看著寶山而不能取,還不如主動讓渡出部分的利益來尋求一個有力臂助。

那邊血嬰已經又一次和方生動起手來,先前一次因為盛淩心的突然渡劫而被打斷,這一次方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殺了這麼多人,眼前的局麵早已經是不死不休。

雖然有盛淩心在一邊掠陣,但也不是長久之計。盛淩心能夠做到不參與搶奪奇峰的事件當中已經是極大的讓步,要真想讓他盡心竭力地幫方生擋住這修士聯軍,自然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最多隻是幫忙擋一擋那些雜魚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屍主和盛淩心反倒成為了大陣之中最輕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讓不滅屍身的屍王不斷在陣法裏麵尋找屍體吞食,另外一個則是如同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裏麵散步一般,信手揮出兩道縱橫劍氣帶走某個不長眼的家夥的性命,方生和盛淩心兩人的組合就好像是一堵銅牆,修士聯軍不過是悍不畏死的一群螞蟻。

魔道三祖各自的側重不同,屍主之所以能夠獲得這樣一個稱號便是因為他的秘法能夠控製上百具屍體為他作戰,而他本人的修為則沒有一個定數,因為幾乎沒有人見過屍主親自出手殺人,隻是看見了那具高大的身影便已經身首異處,成為了屍主屍奴的養分。

正因為神秘,所以關於屍主的傳聞有很多,有人屍主很強,強大到從來不屑與人動手,隻需要操縱屍奴便能夠將別人打趴下,也有人屍主本身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他隻是強大在能夠煉製不同屬性不同強度的屍奴,如果沒有這些屍奴,屍主就是一隻紙老虎,空有元嬰期的修為,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隻是不管是強是弱,都沒有人否認屍主魔道三祖的地位,畢竟,屍主不可能失去手中的屍奴,也鮮有機會出手禦敵。

元嬰期到底也隻是一個境界的劃分,並不代表了絕對的戰鬥力。元嬰期老怪強就強在壽命的長度和保命的手段上,比別人多活了幾百年,自然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琢磨保命的手段和殺人的方式,擁有在質和量上麵都遠超別人的真氣,自然能夠驅動更強大的法術和寶物。

與屍主十分相似,魔宗將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陣法一途的研究上麵。隨手便是成百上千的大陣,大大的禁製一環扣一環,與之敵對的敵人往往不是被殺死,而是被活活困死。不過魔宗在年輕的時候倒是出手很多,隻不過不仰仗著陣法的犀利,恐怕早已經被人殺了不知道多少次,隻不過越到後麵,別人就越是害怕這個魔頭層出不窮的手段。

血嬰則與二人不同,十分注重自身的修煉,不管是肉身還是修為都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隻不過終究隻是普通的修煉手段,跟雲藏鋒這樣獲得了大機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想比。血嬰一身成就全部都是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也研究出了屬於自身的修煉手段,這才能夠有堅於金鐵的肉身。

關於血嬰的過去並沒有人知道,他好像就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高手,不斷在這個世界上殺人,然後用他們的鮮血,來滋養己身。一路殺過來,血嬰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也正是這樣一拳一拳打出來的絕世凶名才最讓人恐怖。與屍主和血嬰比起來,這魔宗的名頭好像還真不是那麼名副其實。

魔宗淡然看著場中血嬰與方生的對戰,就好像是看到了他自己與血嬰的對戰一般。一邊是層出不窮的陣法,一邊是凶悍如同洪荒猛獸的一力降十會,僵持不下,誰都奈何不了誰,到了這個時候就已經是耐力的比拚了。

對陣法的研究到了方生和魔宗這個地步,舉手投足便能夠拋下一個陣法。九宮八卦也是陣法的延伸,善用此道,對於一個善用陣法之人可謂是如虎添翼。方生雙手往地麵上一拍,無數根地刺便從地麵上衝了起來,血嬰靈活避開,仿佛能夠預見地麵的活動,卻終究慢了一步,被數根地刺包裹在其中。

隻不過沒有人會認為血嬰就這樣敗了,一股血光從數根地刺中投射出來,轟然一聲,地刺全部碎裂四濺。周圍隔得比較近的修士被碎石子給射中便是一個指頭大的窟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