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山脈在血氏一族和義軍的戰鬥之已經變得滿目瘡痍,遍地都是狼煙和殘軀,以最長的山脊為界,雙方的軍隊分別駐紮在兩邊,山地地形並不利於大規模的作戰,隻不過妖獸的戰鬥遠遠超乎了尋常人的想象,對人間界的大規模戰鬥,妖獸的戰鬥應該更傾向於單打獨鬥的規模作戰。手機端
“哎,打來打去,打來打去,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哦。也不知道我主龍靈什麼時候才能帶領著大家攻進血氏一族的領地,早看那幫龜孫子不順眼了,等我進去了,非得將他們一個個全部給生吞了。”話的人是一隻白額猛虎,一顆虎頭不斷掃視著四周。
這個隊是義軍派出來偵察敵情的,雙劍以北山山脈作為主要的戰場,而北山山脈山高林深,十分利於雙方部隊的隱蔽,所以細密的偵查是十分有必要的。義軍能夠想到的事情,血氏一族自然也能夠想到,所以在這片並不算十分寬廣的北山山脈之,被安排前去偷襲和出來偵查的雙方勢力錯綜複雜、犬牙交錯,稍不留神便會發生戰鬥。
領頭的是一隻海東青,他的修為應該已經很高了,全身幾乎變成了人類的模樣,隻保留了一些羽毛,翅膀最麵的骨骼也已經變化成了人手,後麵的羽毛縮短,等飛行的時候會再變回去,在戰鬥之,鳥的身形和人類的身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他在盤旋了一圈,撲騰著翅膀落到地,搖晃了一下便化作了一個人的樣子,對眾人道:“剛才發現了有兩個人從另外一邊進入北山山脈了,不知道是不是血氏一族那邊的人,另外,血氏一族想從東麵的穀口朝我軍大營滲透,兩邊南轅北轍,我們需要做一個抉擇,去哪邊?”
一隻狼頭妖獸道:“我記得東邊應該是鐵爪他們在巡邏吧,那一隻隊伍可不弱啊,我們這樣過去,恐怕有些搶功的嫌疑吧?是不是有點踩過界了?要不還是去會會那兩個剛剛從山下麵來的人?”
另外一隻虎妖道:“得有理,隊長,你怎麼看?鐵爪那一隊可是急性子,人雖然好,但是對這些事情可是講究得很,要是不打招呼過去,恐怕會覺得我們打了他們的臉,落了他們的麵子。”
海東青搖了搖頭,一臉神色黯然地道:“已經沒有機會落他們的麵子了,之前在盤旋了一圈,發現了他們的屍體,應該是被埋伏在暗處的敵人給暗殺了。鐵爪他,他也失蹤了,不知道是被活捉還是被生吞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鐵爪這個人的確是不好相處,但是實力放在那個地方,打起架不要命得很,而且隊伍之還有一向以心謹慎著稱的副隊長幫忙管著,怎麼會這麼被人給暗殺了呢?
一時之間一股凝重的氣氛在這個隊裏麵蔓延開來。海東青作為隊長,即便他的心裏不怎麼好受,在這樣的時候也應該站出來些什麼,他道:“鐵爪與我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老妖王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在一個窩裏麵摸爬滾打,他死了我也很難過,但是戰場是這樣,無論你多強,多麼謹慎,最後都可能死得不明不白,怪不得別人,隻能夠怪自己心謹慎還不夠。”
虎頭
妖怪是個急性子,道:“隊長,你也別了,大家也不是第一和血氏那些龜孫子打交道,都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麵。現在你安排一個戰術,大家衝過去,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完事了,這些磨磨唧唧的過場話,還是留著你們隊長開會的時候吧。”
海東青眉頭一皺,道:“其實我的意思是兵分兩路,一路回去給大營報信,讓他們派其他弟兄增援東邊穀口,做好防範,別被人潛入進去了都不知道,另外一路則去攔住那兩個山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兩個人不簡單。”
狼妖道:“隊長不去為鐵爪他們報仇嗎?”
聽到這句話,海東青心裏麵罵了一句娘,知道這個子最後會壞事。在這個隊伍裏麵,心思最細的人是這隻狼妖,而且這隻狼妖和鐵爪還有兄弟關係,兩個人都是從同一個部落裏麵走出來的,鐵爪是這隻狼妖最崇拜的對象,不去幫鐵爪報仇,恐怕不行。
但是海東青並沒有告訴這些隊員他的其他發現,鐵爪的隊員屍體都不完整,戰鬥的地方破壞得並不嚴重,可以看出來戰鬥的持續時間並不是很長。即便是暗殺,也不可能同一時間將一個隊之的四個人都殺了還讓他們沒有時間反應,所以海東青大膽推論,地方的高層次戰鬥人員出手了。
這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基於實際情況的邏輯推論,但是海東青並不能直白的告訴自己的隊員,沒有經過查實的事情,出來不一定是事實,隻能夠造成恐慌。他也不想讓隊員們覺得這是一個不報仇的理由。
海東青隻有道:“仇肯定要報,但不是這個時候。鐵爪他們一死,東邊穀地失去了我們的眼線,也是現在那邊全部在敵人的掌控下麵,我們進去,是找死。你們可以我膽懦弱,但是我要為了任務負責,希望你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