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漫長時間的等待之後,大會如期舉行,這一場從邀約到舉行的時間跨度大約在三個月的會議總算是拉開了序幕。
兩個年輕人在府之中的林蔭道緩緩步行,一個是藍頭發的緊身裝束,一個則是赤色長發,衣袂飄飄的恬靜少年。這兩人是一母同胞的兩位兄弟,因為機緣巧合,在某個仙人遺留下來的洞府之中吃了兩個果子,將身體裏麵水火靈根全部激發了出來,原本黑色的頭發也因為這個原因被改變了。
在那之後,二人身上就開始頻繁發生奇怪的事情,比如藍頭發的家夥能夠憑空放出冰刺,並且一到夜晚體溫就會迅速降低,而赤色長發的年輕人則是正好相反,這些事情驚動了附近的兩個修仙門派,為了爭奪賦異稟的二人,同時找到了他們。不得已之下,兩人一人選擇了一個比較中意的門派,這才平息了紛爭,所以也能夠有機會同時參加大會。
“啊,大哥,我們兄弟兩個好久沒有這麼無憂無慮度過一段時間了吧,也得虧了是府的邀請函了,否則每都被我那個苦瓜臉師父逼著去練習法術,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什麼讓我好好練習,爭取在年末的修仙大會上麵出出風頭,嘖嘖,想想要和大哥交手,就腦袋疼。”藍發少年好像一個話癆,一直不停地著話。
赤發青年性子則要溫和許多,道:“修仙大會乃是各大門派為了資源配置想出來的法子,每一個參加的年輕一輩都是在為了自己的未來拚搏,如你這般兒戲,在如今修真資源越發匱乏的情況下,如何能夠問鼎元嬰?”
藍發少年道:“我知道啊,可是哥,我打不過你,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有些東西啊,生就已經注定了,就好像你是哥哥,我是弟弟,無論怎麼努力也是改變不了的事情。”
赤發青年白了他一眼,拂袖道:“一派胡言,如果不是你靜不下心來,三打魚兩曬網,你又怎麼差我這麼多。也是我那位師叔,對你嬌縱了一些,哎,如果能夠嚴厲一些,對你多加管教,也不至於如今這般。”
藍發少年也沒有覺得丟臉,笑嘻嘻地道:“我本事不大,這不還有哥你嗎?以後出門在外被人欺負了,我們兄弟齊心,能找回場子的。不這些了,倒是這府組織的大會,百年難得一遇,不知道能夠出怎麼個花來,而且這時間也拖得太長了些,雖好吃好喝伺候著,但始終沒有自己家住起來舒坦。”
赤發青年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各大門派分布在南地北,往來時間不同,我們離得近些,所以來得早了,像南海派,景明島這些偏遠的仙門,昨日趕到,今日便要出席會議,都來不及歇口氣,也是苦了他們了。”
兩人話著閑篇,在府之中無所事事,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會選擇府提供的洞府進行修煉,並沒有多少人在這裏麵胡亂走動。不過,兩人還是聽到一些風聲,是各大門派齊聚一堂,或許私下會搞一個大會,將修仙大會的事宜提前了解,免得到時候又要跑一趟。
這也隻是道聽途,畢竟還有很多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府領頭
的大會的仙門卻是有資格參加修仙大會的,就算在這次大會之後真的組織起來了會,也不免隻是一個摸底的交流會罷了,決定不了什麼事情。
“哥,你看那是誰?來到離恨的人恨不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修煉,你我也隻是今日得閑敘敘舊,怎麼還有人獨自一人在府之中閑逛,以前也沒有見過這個家夥,難道是哪個門派的新晉弟子?”藍發少年又驚又疑。
距離二人不遠處,一名短發年輕人牽著一隻赤角朝著府之外走去。府雖大,卻也不能夠占據了整個離恨,在府的範圍之外,還有很多美景,更何況離恨處於秦嶺之巔的秘境之中,腳下是翻湧的雲海,頗有一些仙家美景,如果不走走,著實可惜了。
洪流便是這種人,這會議的內容實話與他沒有多大關係,以後要頭疼也是他大姐和他爹的事情,他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不如散散心,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反正在這府之中也是無聊。
不巧的是,紅藍兄弟在背後的議論被洪流聽見了些許,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兩個生麵孔,也沒有上去套近乎的心思,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便走遠了。
赤發青年責怪地看了弟弟一眼道:“你看看你,冒冒失失的,被人家聽了去,在背後人的是非,算什麼?不過,看他身邊的坐騎,應該是傳聞中的赤角,據我所知,隻有北方洪家豢養了兩隻,能夠有這個資格的人,莫非是”
到了這裏,赤發青年閉口不言了,弄得藍發少年心中癢癢的,道:“哥,你知道他是誰?你跟我唄。突然不話,吊人胃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