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得更加放肆狂妄了,滿地的鮮血都被凍成了冰碴子,寒風穀的五位長老幾乎被這一戰給驚呆了,都忘記了站在他們麵前的那個血人是他們的敵人,一個都沒有上前動手,隻有李瀾被那老者一吼,被嚇了一個激靈之後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劍來,劍尖直指雲藏鋒。
雲藏鋒不閃不避看著李瀾,長長的頭發還在朝下麵滴著鮮血,而長發下麵則是一雙近乎於寒冰的眼睛,那種寒光透過發絲之間都能夠讓李瀾感覺到冰冷和嗤笑。雲藏鋒道:“怎麼,你要幫著你自己的宗門與我動手嗎?你我終究有一麵之緣,我不願意殺你,也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李瀾心中糾結萬分,盡管雲藏鋒已經是滿身鮮血,看起來就是一隻困獸,但是她依舊不願意與這個人為敵,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她嚐試著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顫抖發出悲慘的嗚鳴聲。
“啊!”李瀾悲號一聲,舉劍直刺,可那劍到了雲藏鋒的心口前麵就怎麼也刺不下去了,而雲藏鋒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就站在那裏,沒有防備,沒有躲避。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你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你心中所想的一切,你沒有殺心,盡管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願意去相信你。入北風秘境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善良並且知恩圖報的人,隻不過那時,我不知道你是如此動人的一個女子,謝謝你。”這一次雲藏鋒的眼神變得十分柔和,裏麵的光,也如同太陽一般溫暖。
那一劍終究還是沒有刺下去,一個從練劍的女子,被宗門之中的大師兄弟稱作劍道奇才的女子竟然連手中的長劍都沒有拿穩,掉落在地上,然後捂臉而去。雲藏鋒很是疑惑,她為什麼要哭?
“哈哈哈,都女子外向,爹,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寵壞的孫女!如今,你這孫女連你的話都不聽了,以後這寒風穀,還有誰能夠降得住她?”李瀾的爹迎著寒風大笑,誰都能聽見這笑聲之中的憤怒。
老者冷哼一聲道:“老夫連你都管教不好,管教不好孫女也是正常的事。眼下,還是盡快解決外患最為緊要,你我家事,我回去再跟你算賬。五大長老,別愣著了,一起動手,別讓賊子逃了。”
五位寒風穀長老聽見了老者的話,全部騰空而起,分五個方位包圍住雲藏鋒站定,各自拿出手中的兵器,準備動手。雲藏鋒捂著心口彎著腰,嘴角冷笑不已,道:“逃,我可沒有打算逃,我傷勢再重,至少還能動,你們寒風穀的功法是厲害,可是用一次就癱了,可沒有這麼好使。”
話畢,雲藏鋒身上的鮮血熊熊燃燒起來,連帶著地上已經被凍成冰碴子的血液都燃燒起來,原本白雪遮地的寒風穀山門突然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個招術是熔火之術的最後一招,也是與敵人拚命的打法,燃燒自身的精血,將身上的潛能全部爆發出來,追求更加強悍的戰鬥力,更加迅捷的速度和更強大的力量,隻不過,這一招一用出來,雲藏鋒估計又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老者眼尖,一看便知道雲藏鋒這一招是一個大殺招,急忙喊道:“諸位同門,速速動手,不要讓這子繼續施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怪物,竟然如此凶悍異
常,必須將他扼殺於此地。”
聞言,諸位長老隨風而動,一時間,冰劍,冰錐和冰錘等等招術一起攻來,還有兩人貼近了雲藏鋒的身體,猿臂舒展,對著雲藏鋒的心口等幾個位置攻了過去。外人看起來,幾位長老的速度還是很快,幾乎到了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可是在雲藏鋒的視野之中,這樣的攻擊實在是太慢了,就好像是蝸牛前進一般慢。
他一個鷂子翻身,找到了一個最佳的間隙躲過了所有的攻擊,然後一隻手拍在其中一個長老的身上,借由反彈而回的力量高高躍起,繼而又是一腳踩踏,將其踩入地麵之中,另外一個貼身的長老則是被雲藏鋒按住了腦袋,直接轟進了火海。
身形不停,雲藏鋒召來千機,一連五個突刺,分別刺在剩下三人的重要穴道,也是把握住了分寸,沒有直接將幾人轟殺在此處,怕的就是殺了人之後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麵,到時候更不好拿東西了。
這一個過程起來很長,其實也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一眨眼之後,眾人便看到一團火焰回到了雲藏鋒最開始戰立的位置,緊接著身上便是一疼,流出了鮮血來,這鮮血落到火海之上,火焰便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身體之中的虛弱感已經傳了過來,雲藏鋒也不敢解除這個狀態,更不敢吃藥,他還要靠著這一招的餘威逼迫寒風門交出秘籍,隻能夠強忍著身體裏麵傳出來的疼痛道:“諸位,我不是上門鬧事的無禮之輩,隻要將魂族秘籍交出來,雲某馬上就走。”
“哼,休想。寒風門雖然不大,卻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要想取得秘籍,先從我們的屍體上麵踏過去。”中年男人身體已經恢複不少,這一聲怒吼倒是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