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糾紛(1 / 2)

大暑,夏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裏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雲藏鋒看不透這個,前麵半個時辰還是朦朧煙雨,之後轉為了大雨滂沱,轉瞬之間又是晴空萬裏,白熾的陽光刺得人身上生疼。

在路邊吃了一碗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傳過來的涼粉,其中放著一撮不知名的花磨出來的花粉,淺黃色,將一個碗都映亮了。在九五城的時候也吃過這玩意,秘法熬製的紅糖加上十分不容易保存下來的桂花,佐上切成碎末的蓮子和葡萄幹,最主要的還是皇宮大內特有的冰塊,一下肚,整個人都舒服了。

對雲藏鋒來,沒有特大的差別,但是對於胡璃和姬不予來,那個時候吃上一碗禦膳房做出來的桂花涼粉,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大的享受。

前麵不遠處就是龍虎幫的府邸,遠遠看去,門口換了一塊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寫了四個大字,龍虎鏢局。細一琢磨,雲藏鋒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看著夕日好友走上正道,雲藏鋒心裏麵也替他們高興。

鏢局裏麵,阿龍和虎聽見那領頭的白衣劍客所的話,立馬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虎的燒火棍又向外斜了兩分。初見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群人不懷好意,聽見他們的話之後,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不好意思,這位爺,您剛才的話我沒聽清,您的意思是,讓我們龍虎鏢局把剛剛抬進來的鏢又給您抬出去,這就給錢?”阿龍陪著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又問了一次,話裏話外也講究個客氣,沒有得罪人的意思。

那領頭的年輕人好像並沒有這個耐心,道:“行了,也別緊著嘮叨了,三千兩銀子,裝在這棺材裏頭,送我們出去,今這事情就算是完了,如若不然,這口棺材可是給龍當家的定做的,我們就留在這兒了。”

虎聽到這個話,當即便要動手,阿龍和虎十五歲不到就出來闖蕩江湖,難聽點,沒有見過大場麵,這樣的場麵還是見過不少。但阿龍一個轉身,將虎拔刀的手給按了回去,道:“龍虎鏢局雖然不大,但是在這江寧郡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貴門,還請報個名號講個清楚,我阿龍一定備好重禮,登門致歉。”

領頭的白衣青年這一次沒有話,而是後麵的一個更一點的麻子臉道:“叫你們他麼的別廢話了,聽不見是怎麼著?如果不是龍湖鏢局的名頭,爺們還懶得上門呢!實話告訴你們,今兒個就是你們龍虎鏢局開個刀,今後這江寧郡城就是咱白衣宗的地界了,你們老老實實做生意,定日子交月錢,大家日子都好過,但凡敢一個不字,便要你龍虎鏢局滿門人頭落地。”

這一次虎再也忍不了了,縱橫江寧郡城十幾年,頭一次受到這樣的鳥氣,自從鳳至姐進了柳家大門之後,哪一個敢這樣和龍虎幫兩大當家的話?虎抽刀出鞘,刀法入神,刀光如電,攜帶一道白煙便砍了過去。

眾人一見二當家動手,各個也都是練過幾年把式的江湖豪傑,紛紛操起拿手兵刃便將一眾白衣青年團團圍住。那領頭的白衣青年

見虎一刀劈來,不閃不避,若是換作常人,虎這一刀下去便會斷了其胳膊,可這白衣青年分明本事非凡,半分不讓。

殘念刀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刀未行,意先行,刀未至,氣先至,一股刀芒斜著朝白衣青年衝去,擋在兩人之間的桌椅板凳霎那間便粉碎成塊。刀芒臨至身前,那白衣青年身軀一震,一股無形氣勁外放而出,使得刀芒半點不得入。

轉眼間,虎也已經持刀來到身前,雖是單腿行動,卻來去如風,身形一化為八,從八個不同的位置同時出了八刀。白衣青年終於是抵擋不住八刀的威力,手臂一拉,氣勁外噴,將其中七道刀芒消弭於無形,最後一刀則是腳尖點地,激起一塊石磚,石磚迎上刀芒,頃刻之間,化為齏粉。

眾人隻見白衣青年腰間懸掛長劍不住抖動,發出怒鳴之聲,可白衣青年半分沒有動劍的想法,隻是與虎遊鬥。任由虎將殘念刀法耍到了極致,他自如泰山屹立於狂風之中,巋然不動。

虎佯裝故技重施,又是八道刀芒,其實這一次身形早已藏於刀芒之中,來到白衣青年的跟前,反手握刀,一記橫掃直指白衣青年的脖頸。白衣青年從沒有想過一介凡人竟然能夠衝到距離他如此之近的距離,眼前薄如蟬翼的刀越來遠大,他瞳孔放大,一個鐵板橋,仰身避過,可那該死的薄刀還是割傷了他的臉。

臉上的疼痛讓白衣青年怒不可遏,他趁著虎刀式未盡,力道難收之際,一腳踢在了虎的腹部,一股透體之勁直衝虎五髒六腑,巨力帶動著身體飛了起來,本來就是一個獨臂獨腿的殘廢,這一腳更是差點讓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