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平野之上,戰爭的雙方還在對峙著,空氣中都充滿了焦灼的火藥味,不少人都摩拳擦掌,等待著一個戰鬥的信號。火然?文???w?w?w?ranwena`com還要妖界妖獸們都不擅長使用兵器,要不然還真的有一股子劍拔弩張的意味。盡管如此,地之間的規則是不會發生變化了,風還是那般不明事理的呼嘯,草也微微的搖晃。
當龍轅和莫依從義軍之中站出來的時候,血魁顯然是有些吃驚的,隻不過這樣的驚訝很快就被掩蓋住了,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龍軒那個已經成了鬼的家夥有兩個兄弟,一條繼承了最精純燭龍血脈的黑龍,一條和那隻北海巨妖誕下的羽龍,想必你就是那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吧?”
聽到血魁絲毫不尊敬的話語,龍轅的嘴角微微一勾,神色變得更加隨和,但是眼神卻變得無比冰冷,那種眼神仿佛就是在看待一個死人。龍轅五爪如鉤,紫色的電弧在手掌之間輕微的閃動。
“三叔,別搞錯了,那個家夥的腦袋是屬於我的,別想和我搶。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等我看下來這個腦袋之後把它送給你做個酒杯或者是夜壺,以解你心頭之恨。”龍靈感受到了龍轅熊熊燃燒的殺意,輕輕的道。
龍轅嘴角抿起,笑容和煦如同春風吹過,手中的紫色電弧也瞬間散去,道:“是,這一場大戰的主角本來就是你,我動手,是有點越俎代庖了。我等著你給我把那個狗東西的腦袋送過來,靈兒,別丟了龍族的臉啊。”
龍靈回頭看了一眼,在數十裏之外的某一個凹陷之處,還埋伏著一批來自九黎族的勇士,由夜雨寒和禦千龍率領著來幫助龍靈贏得這一場戰爭的勝利。龍靈沒有將九黎族的軍隊當作先頭部隊,而是作為藏在暗處的殺手鐧,準備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打出致命一擊。
而血魁同樣暗懷鬼胎,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很大一批來自庭的軍隊。這個秘密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哪怕是作為血魁的心腹子孫,也不過隻有不到雙手之數的人知道血氏一族和庭合作的粗略事宜,而其中最為核心的一部分就隻有血魁老祖一個人知道而已。
雙方都以為自己藏在暗處的伏筆是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也都以為對方一定會在這個地方一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可是他們也都沒有料到對方藏在暗處的一些兵力部署。九黎族和庭也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在妖界的戰場上展開了近五百年來第一場大規模的仙魔大戰。
作為對血魁老祖忠心耿耿的孫子輩後代,也是血氏一族大軍之中位高權重的人之一,血火一個跨步來到了血刀的前麵,單手指著龍靈道:“那白發女子,你好大的口氣,張嘴就要妖王的命,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被砍,速速上前來與我一戰。”
龍靈剛要上前迎戰,龍轅便站了出來,道:“作為主將,怎麼能夠輕易與這種不重要的角色交手,交給三叔吧,怎麼著我也算是義軍的創始人之一了,不能夠光坐在位置上麵不辦事啊。”
雖是龍轅的侄女,卻也是義軍統帥,兩軍對壘之時,龍靈會更多的從全局去考慮每一個與戰爭相關的決定。麵前的血火
功法特殊,在控火方麵更是賦異稟,但是頂了不過七變的實力,與龍轅這種已經躋身九變境界的大妖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更不用對這個世界上規則的理解和力量的運用。
想到龍轅與這個血火要動手,龍靈突然有點想笑,有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隻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龍靈身邊縱然有義軍五十萬,但是頂尖的戰力還是十分匱乏的,所以在麵對這樣將對將的戰鬥之時,就隻能夠拿出龍轅這樣的元老來應對。
那邊站著的血魁看到龍轅走了出來,心裏麵便知道了要遭,可是戰場上麵的對戰不是雙方對練或者切磋,作為將領的一舉一動都在影響著士兵們的士氣,戰敗再去救比不戰而逃帶來的影響會很多,當然也不排除己方將士在看到了龍轅強悍的實力之時,全部被嚇破了膽子,都不敢動手。
戰場上的博弈永遠都不限於明麵上雙方實力的對比,更多的是對士氣的控製、對敵人心理的揣摩還有智謀的運用,最後才是運氣決定戰場的勝負。
開弓沒有回頭箭,血火主動站出去挑釁,對方也出來了一個人應戰,這就算是一種騎虎難下的局麵。血魁老祖已經打定了主意,過一會情勢稍有不對便出手救人,否則平白折損一員大將,對現在的血氏一族來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龍轅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身體兩側,縮地成寸,五步之內便已經走到了血火的麵前。血火被嚇了一大跳,一個後躍,伸手推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朝著龍轅放了出去。本就是倉促的防禦舉動,血火也沒有打算能夠對龍轅造成損傷,隻要龍轅不能夠趁機發動進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