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雲藏鋒也不太在乎這一時半會了,就坐在位置上麵等著,至於花穀主所的赤陽參,雲藏鋒根本沒有客氣,全部都收下了,因為雲藏鋒不僅僅是要複活胡璃,更要複活身體裏麵的那個白玉人。
其實有一個問題,雲藏鋒已經思考了很久,但是目前還沒有得到答案。如果雲藏鋒真的就是仙魔之胎轉世的話,那麼,雲藏鋒就算是沒有恢複記憶,體內也不應該有兩個魂魄,除了那個白玉人之外,雲藏鋒的魂種還在茁壯生長著,因為不斷修煉《煉魂訣》的緣故,雲藏鋒體內的魂種都已經變成了參大樹,也就是,雲藏鋒自己有一個魂,白玉人是另外一個魂。
這個問題如果不能夠被解決,雲藏鋒的心裏麵其實是十分不安的,對於雲藏鋒來,沒有什麼仙魔之胎的宿命,也沒有什麼非去做的事情不可,到時候庭和九黎族的大戰打響,雲藏鋒隻需要帶著身邊的人抽身而出,不去管世間的為難,狠心不去承擔拯救世界的責任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可是白玉人不止一次幫助雲藏鋒渡過難關,所以雲藏鋒一定要給他一個機會,也要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從知道了仙魔之胎的事情之後,雲藏鋒的腦子裏麵就一片混亂,他分不清他是雲藏鋒還是仙魔之胎,但如果能夠將白玉人複活,那麼他就隻是雲藏鋒了。
至於複活了白玉人之後,白玉人是不是要承擔起率領九黎族反攻庭的重責大任,這都是後話,作為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雲藏鋒一定會全力以赴,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但那是作為朋友相助,而不是以仙魔之胎的身份去率領九黎族。
實話,經曆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在雲藏鋒的心裏麵,九黎族和庭都是一丘之貉,沒有誰比誰好,也沒有誰比誰壞一,隻不過是換一個統治者,苦的人都是普之下的黎民百姓。修仙者們大多數都已經看破了生死,追尋著更高的理想,對這些普通人的生死才不關心,他們隻關心能否走到更高的高度,能否看見這個世界不一樣的風景。
想著想著,時間就流失了,茶壺中的茶水飲去大半,花穀主也帶著好幾件寶貝回到了大廳之中。花穀主將兩根赤陽參和另外一些雲藏鋒一直在尋覓的藥材放到桌上,道:“讓雲少俠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隻不過尋找這些東西花費了一點時間,大多數都保存在一個秘密的所在,來去花費的時間比較長,還希望雲少俠能夠體諒。”
“不妨事不妨事,這麼多的日子都等過來了,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不過,花穀主就不怕雲某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搶了東西就走?”雲藏鋒眼皮一抬,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那笑容如果是被之前的夏荷她們看見,恐怕以為雲藏鋒又要使什麼壞了。
花穀主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被她掩蓋了過去,花穀主笑道:“既然是合作,也是萬花穀有求於雲少俠,那麼就不應該存在這樣的嫌隙,之前已經有對不住雲少俠的地方,這一次,萬花穀自然要拿一些誠意出來才是,雲少俠點點桌上的東西?”
雲藏鋒跟著馬侯學藝這麼多年,除了醫理和藥理之外,每都會被馬侯逼著認全下的藥材,再者了,從月陰秘境出來的時候,為了防止認錯藥材,雲藏鋒將玉娘給的單子全部都背得滾瓜爛熟,此時此刻打眼一看就知道桌上的東西都是真貨,不存在水分。
所以雲藏鋒也故意沒有去檢查,反倒是讓花穀主更加高看了一眼,這等氣魄,怎麼會是一個成不了大事的認?雲藏鋒端起桌上的木製茶杯,道:“萬花穀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壺茶中,有好幾味滋陰補陽的藥材,兼有花香之氣,排毒養顏也有奇效,難怪穀中女子各個貌美如花,駐顏有術,在下走的時候,免不了多討要幾味方子,帶回去給靈兒她們試試。”
花穀主笑道:“盡管拿去,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雲少俠是我萬花穀的客卿長老,更是萬花穀最要緊的朋友之一,這一點東西,就當作是萬花穀的一點心意,以後帶著幾位夫人多多來遊玩。花河之中有一種魚,形同錦鯉,卻異常鮮美,肉質之中伴有花香,可以來試試。”
完,花穀主將放在桌上的藥材進一步推到了雲藏鋒的那一邊,示意雲藏鋒將桌上的東西拿走,這樣兩人才好深一步的交流,也算是萬花穀對雲藏鋒付了定錢,免得雲藏鋒心裏麵多有掛礙,不願意全力出手相助。
可是雲藏鋒並沒有接受花穀主的好意,而是將藥材又推回到花穀主的麵前,道:“這個事情先不急,所謂無功不受祿,在下雖然答應了花穀主做萬花穀的客卿長老
,可是目前什麼功績也沒有做出來,就拿走這麼貴重的東西,即便是穀主,也不好跟下麵的人交代,還是等我先解決了外麵的那幾個不入流的家夥,再取走這裏的東西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