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神在奇峰的廢墟之中對峙著,神手中一柄炙陽刀,雲藏鋒手中握著一柄千機,兩道氣機直接衝撞在一起,將周圍逐漸包圍過來的紫色毒瘴悉數推開。一場爆炸讓這位神將帶過來的兵幾乎全軍覆沒,就隻剩下了一個光杆司令。
可是這一位神根本就沒有半點膽怯的意思,還是那樣一副傲視下的樣子,似乎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裏。手中一柄炙陽刀火光閃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釋放出萬丈神火,焚盡下所有的罪孽和汙濁,似雲藏鋒這一般出身就帶著汙穢的人,就是這位神必須懲治的對象。昊帝所下的命令是將雲藏鋒帶回庭,生死不論,隻要人,不要別的。
雲藏鋒並不是他所抓的第一個魔族中人,可卻是第一個抱著這樣態度的人。雲藏鋒無所畏懼並且不太卑微的態度讓這位神將有些氣惱。以往每一個魔族中人見到他無不是抱頭鼠竄,四散而逃,被捕捉住之後,涕泗橫流、跪地求饒的更是不在少數。
偏偏雲藏鋒還出了那樣一句話,讓這位神將感到四周的凡人都在恥笑他,恥笑他沒有一星半點的威嚴,雖然四周的凡人並不多,並且大部分都死在了段武和馬侯流星火雨以及毒木之林的組合技能之下,可難免有幾個漏網之魚,讓神的臉上火辣辣的。
那幾個字就如同幾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神將的臉上,讓神將有些惱怒。炙陽刀之上吞吐著烈焰,神將怒聲道:“孽障,休要猖狂。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選擇,即便你現在僅僅是一介凡人之軀,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反抗庭的結果是什麼,你真的清楚嗎?”
“嗬,神,你算是個什麼鳥東西。屠滅強攻奇峰的時候,庭在哪裏?這個時候來糾察什麼失職之罪,呸,令人作嘔。何況你隻不過是一個神將罷了,如果是昊帝親臨奇峰,不定我還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害怕,隻不過你,一個名頭都沒有的丁將,跟你動手都讓我有點恥辱的感覺。”雲藏鋒冷笑一聲,繼續打擊著這個看上去十分傲氣的神將。
龍戰從燃燒起來的毒木之林中跑了出來,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們兩個這手段還真是挺厲害的,我差點都沒有出來。老三,我不是讓你看準了放流星火雨嗎?你你這是放的什麼玩意,你知不知道那火球落在我腳邊的時候,我就差那麼一點就給你炸死了。”
一邊罵著,一邊朝著眾人走了過來,龍戰抬頭一看,上還有一個神將,疑惑道:“嗯?這兒怎麼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看來神也不都是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蠢蛋嘛。不過,這位神,現在這兒可是有五個人,你覺得你有幾成勝算?”
聽到這個話,神怒極反笑,狂笑道:“井底之蛙怎知地浩大,今就讓你們這些凡人看看,神之所以是神,究竟是為什麼。”
話音剛落,神就被擊飛了出去。雲藏鋒已經站到了之前這位神所站的位置,口中冷哼著道:“磨磨唧唧的,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要打就打,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神,嗬嗬,狗屁神。”
“凡人,你們真的惹怒我了。原本還打算留你們一個全屍,現在,你們就在火焰之中去懺悔你們所犯下的罪過吧。炙烈陽炎!”神從遠處衝了過來,一刀劈在雲藏鋒的身上,雲藏鋒架起千機,被神將一刀劈出數十丈遠,撞在一塊巨石上麵,繼而神怒吼道。
隨著神將的法術漸漸施展開來,複活陣法所帶來的層層黑雲被一道陽光刺破,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霎時間,空之中的黑雲就好像是一塊破布,被利刃刺得千瘡百孔。透過了雲層的陽光在神將的身後緩緩彙聚,凝聚成了數千利箭,鋪蓋地落了下來。
地之間的空氣都逐漸變得幹躁起來,這一位神的這一招炙烈陽炎比之段武的流星火雨看起來要厲害多了。一柄利箭從上插了下來,利箭之下是無數的幽魂,這一柄赤陽之箭直接穿過了他們的黑色身軀,黑色的幽魂就好像是冬的冰雪見到了暖陽一般消融。
“散開,這家夥還有點東西,不要被這些赤陽箭給刺中了,不然就遭了。”馬侯怒喊一聲,緊接著帶頭朝著後麵跑了過去,鑽入了洞窟之中,對付這種招數,最方便的就是躲到地底下去,這樣就不會被神將這種範圍性的攻擊給擊中了。
雲藏鋒可顧及不了這麼多,頂著無數的赤陽箭朝著神將衝殺了過去,千機之上一股子黑色的水屬性包裹著,仿佛有千鈞重水纏繞其上。方才神將那一擊還好是撞在了雲藏鋒的千機上麵,如果是擊中了雲藏鋒的胸口,才剛剛複活的胡璃恐怕就直接魂飛魄散了。
一股水屬性真氣朝前衝出,神將舉刀來迎。火焰和重水交織在一起,化作了無數濕漉漉的蒸汽包裹著
兩人,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雲藏鋒一個瞬身到了洞窟之前,將懷中白狐交到了方生的手上,方生剛布置下了一個防禦陣法,就從雲藏鋒的手中接過了胡璃,緊接著雲藏鋒就再一次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