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藏鋒手段雷霆,打壓得那牛首鷹爪怪鳥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好幾次,牛首鷹爪怪鳥口中吞吐火焰之息,竟是被雲藏鋒硬生生給按在了嘴裏吐不出來,兩隻烈焰翅膀不斷上下撲騰,想要騰空,仍是被雲藏鋒死死釘在地上,絲毫不能夠移動。
虧得這怪鳥軀強悍,羽毛堅硬堪比金鐵,否則照著雲藏鋒這般打法,這怪鳥早就已經成了一灘泥了。四周圍觀的修士無不嘩然,這麼多以來,第一次見到有一個修士能夠把這牛首鷹爪怪鳥按在地上錘,之前所有的修士幾乎連怪鳥的烈焰吐息都不能夠衝破就敗下陣來。有很多人暗地裏將雲藏鋒和宗門之內的元嬰期修士比較,得出的結果就是,雲藏鋒比那些長老掌門強得都不是一星半點,最好的結果也就和牛首鷹爪怪鳥差不多。
怪鳥嘶號不斷,在被自己體砸出來的深坑之中苦苦掙紮,看得心地稍微良善一些的人都難免有一些惻隱之感。不少修士已經逐漸散去,照著這般打法,雲藏鋒破開怪鳥的防禦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朱果花落誰家的結果也已然明朗起來。
可月有缺的注意力卻根本沒有放在雲藏鋒那邊,他的目光始終聚集在府那一方。雖是全修為都已經消散,但畢竟是一個神將,靈魂更是前麵幾代的仙魔之胎,無論是眼力還是閱曆都不會差到哪裏去,對四周變化的感知也不是常人能夠相比,府那邊始終凝聚著一股氣勢,一股奇怪的氣勢,讓月有缺心裏麵隱隱有些不安。
怪鳥終究是沒有反擊之力了,羽毛一旦抵擋不住雲藏鋒如同暴雨一般的攻擊,開始皮開綻,上一處處炸開來,血橫飛的場麵十分殘忍。可雲藏鋒依舊沒有停手,作為一個將《化龍訣》修煉到了第九層的人,雲藏鋒實在是太清楚高階妖獸的恢複能力有多強了。
隨著雲藏鋒上的氣勢不斷爆發出來,熔火之術竟然在雲藏鋒沒有主動開啟的況之下自動打開,將怪鳥手上的血熔化,然後反哺到了雲藏鋒的上。雲藏鋒因為複活陣法的緣故,兩次遭受人五衰之劫,體內氣血精華枯竭如同沙漠,這一下子竟然給雲藏鋒補充了大半的血精華,使得雲藏鋒的體逐漸鼓脹起來,恢複了大半的樣子。
一聲高昂的雀鳴寓意著怪鳥的隕落,血之中站著一個手持戰槊的青年男子,男子一頭長發隨風飛揚,上沾滿了血汙,一黑甲,露出來的臉和脖子處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紫金色龍鱗,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眾人看見這一幕,恍若看見了魔神降世,忍不住吞咽口水。
就在雲藏鋒調整內息之時,一柄鉤爪從而降,目標卻不是剛剛戰鬥完畢的雲藏鋒,而是妖獸軀體之後的那一粒朱果。雲藏鋒眼睛微眯:“虎口奪食?膽子是真的大啊。我在這裏打生打死,你們卻是想做那得利的漁翁,底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給我死來。”
話畢,雲藏鋒一個飛上前,直接拉住鉤爪的鐵鏈,用力一扯,將一個一緊布衣的修士扯到了自己的麵前。修士的裝扮宛若也行,臉上一張麵具遮蓋住了大半臉孔,吃力之下不由自主朝著雲藏鋒靠近了過去,當即抽出袖劍,想要接著這力道直接刺殺雲藏鋒。
雲藏鋒又豈是易於之輩,見一點寒光自那修士手中探出,仿若毒蛇吐信,心中略微有一些驚訝,卻也不閃不避。袖劍即,發出一聲脆響,那袖劍直接從中斷裂。黑衣修士不可思議一般抬頭看了雲藏鋒一眼,雲藏鋒卻是冷笑一聲,直接一拳揮出,將那黑衣修士轟爆成為一團血霧,血霧剛剛形成就被一股無名之火點燃,鑽入了雲藏鋒的體內,反哺雲藏鋒的。
這一手段讓所有人都吃驚無比,幾乎是半數以上的宗門都衝到了雲藏鋒的麵前,結成層層大陣攔住了雲藏鋒的去路。一長冉道袍的修士站了出來,手持一柄刻有太極雙魚圖案的長劍嗬斥雲藏鋒道:“哪裏出來的魔頭,竟然使用這種邪功,以他人精血補給自!還不束手就擒,免得落下一個首異處的下場。”
雲藏鋒實在是懶得看這些跳梁醜的醜態,直接轉將朱果摘下。這一動作讓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修士更加心焦,道袍修士離得最近,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得不先士卒,當即急紅了臉,卻也胡亂使了一個招數,喚來重重雷附著在所配常見之上,怒道一聲“急電驚雷”之後便持劍朝著雲藏鋒刺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雲藏鋒還是背對所有的修士,陡然感到背後一股勁風襲來,隱隱有奔雷之聲在耳畔響起,雖是渾然不懼,卻也不願意莫名其妙被人在背後刺上一劍,於是一個翻,跳到了道袍修士後,將朱果放入懷中,一腳踢在那修士的
股上麵,讓其跌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