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涼夏再不明白,也知道這個紅衣的騷包男不是好惹的。
男人一接近,她又退了一步,道:“王爺,請自重。”
“……”紅衣男子頓時僵住了,隨即又故作文雅:“姑娘,是在下冒犯了。”
而他這話一出,頓時整個大殿的人都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著兩人,就連段疏炎也不例外。
紅衣男子優雅的一轉身,然後朝著皇帝跪了下去:“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後,見過皇貴妃。”
皇上不得不擺出一副仁慈的樣子來,即使他現在坐立難安:“墨兒快起來吧!你這會怎麼就回來了,也不派人說一聲,父皇好叫人去接你進宮啊。”
嗬,接他進宮嗎?不是,是提前通知重大臣及家眷。
墨兒?段涼夏聽這名字,想了想,東麒皇室,名字中帶墨的王爺就一個,風臨墨。
風臨墨是風臨端的嫡親弟弟,三年前失去母親後,風臨墨原本不著調的性子更不得了了,常年不在京中不說,在京中必是要鬧出一番大事來的。
當初京中比較小有名氣的姑娘家,相貌好,才華也不差,硬是被風臨墨說得生生去自溺了。朝中的幾個大臣,有幾個沒被他整過的?
那個不是恨死了這個墨王?偏偏人家有太後來罩著,而太後年歲已高,沒什麼別的心願,就是希望風臨墨過的自由。
太後這是倚老賣老不錯,但是皇上也半推半就,太後這樣,把風臨墨養廢了,太子的位子則又會坐的更穩一些。
“大哥,你猜我這次帶了什麼好東西來。”風臨墨笑嘻嘻地走向風臨端。
居然叫大哥?
把風非隱置於何地?明明風非隱才是真真的大皇子。
然而風臨墨是這樣說的:太子是大哥沒錯,是整個皇室皇子的大哥,而風臨端,隻是他一個人的大哥。
這也沒錯了,風臨端和風臨墨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風臨端正是風臨墨的親大哥。
“你又想幹什麼!”風臨端冰冷的眼神直直地掃向風臨墨,他並不認為風臨墨又帶了什麼好東西。
想想他前幾次也在宴會上當眾拿出好東西來,不是有毒白蜈蚣嚇暈了哪個大臣,就是那蛇咬了哪家的小姐。
一看眾大臣,果然都是十分的禁戒,似乎隻要風臨墨一有動作,他們就立即跑出這個大殿。
皇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什麼也沒說,太後還在宮裏住著呢。
“哥,你那麼冷淡幹嘛,這次真的是好東西。”風臨墨故作委屈,然後拿出一個錦盒。
風臨端的眼神緩和了一點,風臨墨不會說謊,他說是好東西,看來這次未必是毒蛇蜈蚣之類的東西了。
重大臣雖安了一點心,卻還是戒備著。
段涼夏不禁想笑,一個閑散王爺居然讓他們怕成這樣,估計他們從來都沒有這麼怕過皇上吧。
風臨墨掃了一下現場,懶洋洋地打開了錦盒,錦盒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卻不知道是什麼。
眾人見並沒有活物跑出來,安心了不少,紛紛向風臨墨看去。
“啊——”風臨墨忽然大叫了一聲,而這一聲,竟然讓整個大殿都亂了起來。
“快跑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大臣及其家眷都擁著擠著往門口的方向跑,就怕晚了一步,被風臨墨錦盒裏的東西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