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並不是所謂的堆放雜貨的地方,相反,這個地方燃著熏香,打掃的一塵不染,跟三樓比起來不知道強了多少,更別說一二樓了。
但是段涼夏卻是個識貨的,這個熏香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卻特別少見,這層的地板上鋪的也是上好的楠木,其他地方是無法比擬的。
小廝突然退開一步,明顯武功不賴,至少不在羽郗之下,但是他卻願意讓羽郗安心,看來霧芙娟並沒有危險。
羽郗大驚,麵色也變了。
“羽郗姑娘不必驚慌,你家主子就在裏麵,小人先告退了。”小廝指了指那扇唯一的門,然後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羽郗吐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段涼夏,見段涼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上前去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出來的是一個婦人。
“采娘!”羽郗驚呼一聲,“怎麼是您?”
看來是熟人啊,段涼夏摸摸鼻子,無語望天。
“是羽郗姑娘啊,快進來吧。”被稱作采娘的婦人露出一個微笑,轉而對段涼夏道,“段段姑娘,可否讓你的婢子留下。”
“可以。”段涼夏從容不迫的點點頭,她也不想帶青衫進去,突然覺得自己還是魯莽了,明知青衫不簡單,出門卻帶了青衫來。
青衫也止住了腳步,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不知您為何知道我的名字?”段涼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采娘,她感覺這個婦人實在不簡單。
“因為你含金釵的確不凡,可那又如何,再不凡也隻不過是一支釵子罷了。
“紫雪含金釵的主人,段涼夏。我就是這麼知道你名字的。”采娘還在笑,笑得段涼夏都無語了。
“誰告訴你我是段涼夏了?”段涼夏斜瞄了仍在笑的采娘,她沒病吧,一直笑,不累嗎?
“因為之前我就知道羽郗姑娘是去的丞相府。”采娘終於不笑了,看起來終於像那麼回事了。
“采娘,你怎麼知道我去了丞相府?”羽郗有些不解。
“這話,我說了,段姑娘可莫要怪老奴啊。”采娘歎了一口氣,看向段涼夏。
“請說。”段涼夏隻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段姑娘,我老了,你不能詐我啊,你得先保證你不怪我先。”采娘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段涼夏的小伎倆。
段涼夏也沒有戳穿後的尷尬,又補了三個字:“不怪你。”
“什麼事不怪我?”采娘依舊不依不饒。
“……”此時此刻的段涼夏是想罵娘的,這個老嫗怎麼這麼多事?她這回可沒打算再坑這個老嫗了。
“我說,接下來不論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段涼夏深吸一口氣,古人嘛,多個心眼是很正常的。
“有姑娘這話我就放心了。”采娘居然又笑了……她緩緩地把一句話給說完,“因為眾所周知丞相府的防衛是最弱的~”
最後一個字,還提升了音調。
“你應該慶幸我不打老人,帶路吧。”段涼夏的臉臭臭的,丞相府的防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