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間,卻被主人收拾的幹幹淨淨,布置的也特別溫馨。
一個紮著馬尾的姑娘坐在桌子前,嘴裏咬著筆杆,看起來頗為苦惱的樣子。
這個人夏希既眼熟又陌生。
眼熟的是她長得和現在的自己一模一樣,陌生的是現在的自己居然坐在前世的屋子裏。
!!!
這是什麼情況!
夏希呆呆的站在原地,大聲的叫了兩聲,眼前的人卻毫無反應,依舊苦惱的看著眼前的書。
“喂,你!”夏希不死心,又往前走了兩步,想伸手去推一推她,但是她的手卻倏地從那個夏希的身體中穿了過了。
她無法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你自己去看看吧!”貓咪的聲音又重新在她耳邊響起來。
無法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的夏希就隻好跟在這個世界的夏希身邊,看著她學習,打工。
第一次獨自生活的夏希笨手笨腳,什麼也不會,過於清苦的生活環境與獨自身在異鄉的不安常常困擾著她。
她常常拿出一張相片來,一看就是看一。
從這些點點滴滴的事情裏,夏希發現現在的時間線是在夏希家破人亡被迫出國之後的事情。
她要一邊打工一邊學習,生活中似乎沒有了齊修的痕跡。
直到有一,她的同學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夏,那邊有拍電影的,缺一個中國姑娘!你要不要過去試一試!”
拍戲!
她眼睛一亮,答應下來。
就這樣,夏希憑借著這個客串的角色一下子就在範圍裏有了名氣,隨後又參演了更多的電影,名氣口碑都有了。
這個時候她選擇了回國。
夏希就一直跟著她,同時腦海中原本模糊不看的原書劇情也隨著事情的發展開始漸漸的清晰起來,事情發展脈絡一點點完善。
王者歸來的夏希照理應該是要對齊修白蓮蓮二人瘋狂打臉,然後順理成章的走上虐白蓮蓮,齊修追妻火葬場的傳統套路。
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麼做了。
但是她不快樂,深更半夜無饒時候她常常會看著夜晚的燈發呆,眼神裏流露出的是痛苦,不甘。
她的感情同步於夏希身上。
她的痛苦是來自於不能把敵人——也就是齊修白蓮蓮親手打倒的痛苦,不甘則是因為……
是因為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完全被人牽著走,神秘的上帝之手總會在關鍵時候撥動命閱琴弦,很多舉動她做的都不開心,被限製在了一個框裏,身不由己。
夏希看的膽戰心驚。
漸漸的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完全沉浸在了另一個自己的夢境中,將她的感情感同身受,兩個饒思想也漸漸的統一起來,契合的不分你我。
這個夢境冗長無比,時間在這裏被拉長,被淡化,幾年時間匆匆而過,夏希以這種方式參與了另一個夏希的一生。
她就像一個背後靈一樣,近距離的看著她一切的喜怒哀樂,共情讓夏希也對她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
不!
準確來更多的是怒!
是怨!
她在這個世界感到了不公,最後怨氣在她原諒齊修的時候達到了最大,而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正式爆發,積攢已久的強大怨氣瞬間讓這個世界寸寸崩壞,轉眼周圍的景物就化為齏粉消散於世間。
夏希周遭的空間眨眼間又化為一片純白。
“你恨嗎?”
“你想擺脫這些東西嗎?”
“你想當一回真正的你嗎?”
“你信……這個世界有神嗎?”
一個蒼老如洪鍾的聲音突兀的傳來,一聲一聲在她的腦海中響起,震撼著她的鼓膜。
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超快,她腦中混沌一片,有一部分記憶模模糊糊,另一部分記憶則讓她心中徒生怨恨。
這聲音太大,大到夏希整個人都被震得頭腦發暈,眼前發白。
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夏希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最開始的那張桌子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