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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田信與廖立會麵。
飲茶解膩,田信說:“翼德公有意斡旋,已跟我交換了北府番號。這樣一來,隻有衛府番號適合衛國。西府空置,絕無可能讓與尋常人家,此馬孟起之機緣也。”
馬超最近的表現很平靜,在原來的軍製改革中,他沒有撈到一個府兵的番號;意味著沒有養兵的地盤,也沒有固定的兵源。
隻要北伐成功後,他的左軍就得讓出來。
不讓出來,朝廷停發軍餉,馬超也抓不穩左軍。
意味著他撈到一個趙公爵位,一縣封國之外,再什麼也沒剩下。
關羽、張飛那裏不可能再幫馬超說話的;所以把兒子寄養到田信這裏,暫時由廖立啟蒙,今後算起來是田信的第一個徒弟。
對於馬承,廖立這個啟蒙老師是很滿意的,馬承表現的謙遜、懂事,還十分專注的進學,極有求知欲,這讓廖立有一種如獲至寶的感覺,看馬承很順眼,也很感激田信給與這個啟蒙的機會。
馬承看他這個老師也很順應,師生關係很是親近。
這隻是田信的實驗,感染廖立、馬承後,以確認知識的傳承效率。
感染馬承也是不得已,馬超歲數大了,對這個長子很看重,萬一在自己這裏夭折,自己可沒法向馬超交待。
別看馬超一副很能經受打擊的模樣,如果馬承真的夭折,馬超肯定也活不了幾年。
馬超的希望,繼續生活的信念,其實就寄托在馬承身上。
特別是廖立啟蒙,讓馬承表現的越發出彩後,馬超對這個兒子傾注了太多的想法。
西府番號在魏延手裏,西府未來肯定安置於河西走廊,魏延和馬超誰更合適?
應該是魏延,可如果由馬超握著,最終會傳到馬承手裏。
廖立思索一番:“公上,馬孟起不適合外放。”
“是啊,他不適合外放,可魏文長爵位較低。世代執掌西府,與禮不合。”
禮是秩序,秩序是尊卑有序,不需要自己強調,朝廷自己會強調這個事情。
如果尊卑秩序亂了,朝廷的根本也就亂了,朝廷比自己還要在意這個尊卑秩序。
魏延功勳不夠,爵位不夠,這就是最大的缺陷。
皇帝肯定會給魏延補償許多機會,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魏延自己了,如果抓不住,皇帝也沒理由強行提升魏延的地位。
地位不夠,那就別想世代掌握西府。
兄弟幾個分家產尚且要劃分明確,更別說朝廷這個大染缸,裏頭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總的來說馬超還是比較熟悉的。
拉著馬超一起打牌,總好過跟幾個陌生的人打牌。
把馬超推到牌桌上,馬超打牌有個分寸在……最起碼自己準備胡牌時,打個眼色,馬超會考慮是否配合。
至於陌生人……滿滿熬著吧,這種不熟悉路術的人上了牌桌,一時半會摸不清套路,肯定會吃虧。
朋友找熟悉的好,競爭對手也要找熟悉的。
至於找陌生的強敵來砥礪自己……又不是練級、修仙,犯得著麼?
廖立心中焦慮,自己是來討論字典的,卻被拉著討論北府、西府、衛府的事情。
又不能發作,聽田信說:“北伐歸來時,北府有百營編製,後割二十營南陽籍貫吏士給衛軍;今北府保留建製,兗州、豫州籍貫吏士有三十八營,也應安撫。我不知彭永年能否安撫吏士,還需公淵前往北府,代我撫慰各營吏士。”
彭羕這個北府行軍長史到處跑著搜集資料,編纂《北府戰紀》,職權由留守長史陸議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