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實驗室負責人親自來給我們開門,真是罪過。”物理係實驗樓,趙興盛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又來蹭儀器,見到穀小白,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穀小白丟給他一個白眼,最近穀小白很忙,趙興盛也很忙,穀小白快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還挺想念呢,沒想到見麵就要被打趣。
“小白你又寫了一首新歌?”趙興盛又問。
至於歌王之戰什麼的,倒是不值一提。
小白有這種表現,難道不是正常嗎?
“夢裏聽的。”穀小白道。
趙興盛愕然:“又做夢了?還是那個春秋大夢?”
“嗯……”穀小白點頭。
趙興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孩子做一次夢就蹦出來一首新歌,而且是質量這麼高的新歌!
而且……這首歌的意義,遠不隻是一首歌!
穀小白唱《著》的第二天早上,趙興盛就在自己的同事和業界群裏麵,看到有人討論這首歌討論了幾百條,連覺都沒睡。
然後趕快找到了比較清晰的版本,認真聽了一遍。
雖然是鋼琴和非洲手鼓的伴奏,聽不出來太多的韻味,但是僅僅是曲調,就已經讓人吃驚。
這特麼難道不是原曲?
能讓一群研究先秦文學、曆史學、考古學、音樂史的教授專家研究員們,像是追星族一樣,不睡覺去討論一首歌,大概也隻有穀小白能做到了。
接下來,這個群裏麵,前所未有的活躍了起來,一天能討論上千條。
就連趙興盛的老師,都知道了這件事,還專門說起來,說穀小白已經是“詩經譜曲第一人”了,能讓兩首詩經的歌曲,在現代社會如此大規模的傳唱,這種文化上的貢獻,足以載入史冊。
趙興盛並不覺得自己的老師過譽了。中國自古以來,都是以史為鑒,以文化為根源,不像西方以宗教為根源。各種宗教、信仰到了中國,都要被同化成中國人的模樣,變成中國人的文化。
中國作為唯一還存在的文明古國,在二十一世紀,又以獨特的麵貌,傲立於世界民族之林,靠的是什麼?當然是靠的這種根植於血脈中的文化。
而“四書五經”,可以算是中國文化之源,為“四書五經”固根培土,其潛在的影響力,幾乎是無可估量的。
猶豫了一下,趙興盛道:“小白,我老師讓我問你,願不願意當他的研究生。”
“哎?”穀小白愕然。
其實趙興盛本來是不打算問的,畢竟穀小白的誌向是當物理學家。
人家小白在音樂上的天賦那麼高,成就那麼高,都毫不動搖,堅定不移地搞自己的物理,這不,現在連自己的實驗室都搞起來了。
至於研究曆史,翻各種史書……
趙興盛是這世界上僅有的幾個知道真相的人。
穀小白他壓根就是為了解讀自己的那個“春秋大夢”好不好!
你當人家真的對曆史感興趣了?
錯覺,都是錯覺!
隨著《燕燕》這首歌,在文化圈裏掀起的浪潮,趙興盛的老師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被趙興盛勸回去了。
而且,骨子裏趙興盛也覺得,穀小白寫出來《燕燕》這首歌,其實是運氣好。
做夢寫歌這種事……
總不能每次都做這種逼真到需要去研究史書的春秋大夢吧。
誰想到,第二首歌,又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