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窗外,已經蒙蒙黑,隻能看見遠方的輪廓。距離自己回來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時的時間,打飯師傅前腳剛走,後腳梁逵和老鬼就回來了。
很明顯,他倆今晚沒飯吃了。
“把你飯盒拿出來。”葉瑋跟梁逵:“我打得多,分你點兒。”
“謝啦。”
梁逵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表示感謝,拿來飯盒看著葉瑋把一半的飯菜都撥拉了進去。
就在他端起來準備吃時,老鬼兩步走上前一腳踹翻了梁逵的飯盒,裏麵的湯汁和菜潑了梁逵一身一鋪,場麵一片狼藉。
“你幹什麼你?!”
梁逵漲紅了臉,低頭看了看滿是油漬的囚衣,抬起頭來瞪向老鬼質問他。
“你個廢物你還有臉吃飯?”
“是你卸木材的時候故意撞我,我的手才會扭傷,不然至於那麼晚回來嗎?”
梁逵也是真的發怒了,站起來抬手把翻了的飯盒扔在地上,咣當一聲,場麵一度很尷尬。
葉瑋知道完了,老鬼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現在連梁逵這種新來的,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都敢跟他來硬的,剛好給了他一個動手的理由。
“你丫閉嘴!”
果不其然,老鬼抬腿一腳踹向梁逵的肚子,梁逵再一次被摔爬在了鋪上。
老鬼不依不饒,左手捏成了拳頭,右手大拇指挨個按壓左手手指關節,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接著,他彎下腰抓住了梁逵的囚服衣領,把梁逵拽起來換了個方向扔在了兩排床鋪之間的過道上。
兩邊坐在床上的人沒有一個上前製止,有的甚至像個沒事人一樣往嘴裏扒飯。梁逵一隻手扭傷,又被連摔了兩次,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牛逼得很嗎?呀?怎麼不話了?”
老鬼一步步往前逼近,梁逵爬不起來,隻能用手肘撐著地一步步往後退,最後整個人靠在了暖氣包上。
“嘶~”
在撞上暖氣包的一瞬間,梁逵條件反射一樣的往前彈了一下。這個季節暖氣的溫度很燙,長時間和皮膚接觸可能會灼傷皮膚。
老鬼不依不饒,突然抬腳架在了梁逵鎖骨的位置,把他整個頸部硬生生的懟在了暖氣片上。梁逵努力的想要掙紮,但以此時的姿勢已經根本使不上勁。
“看你這個娘們兒樣子,叫什麼梁逵?幹脆叫花魁得了!你這種在古代都能撐起一個花樓了,哈哈!”
老鬼一邊笑,一邊左右環顧看向旁邊的人,大家都跟在看熱鬧,也跟著嗬嗬了兩聲。
葉瑋坐在一邊,這一幕似曾相識。曾經在孟弋格的那個地下室裏,梁逵飽受踐踏,自己像個鴕鳥一樣躲起來。現在同樣如此,但自己不能再做一個看客了。
“你像你這樣的慫包,男人女人都伺候,會不會染上什麼病啊?就是那種,髒病?”
老鬼弓下腰,腳還踩在梁逵鎖骨處,形成了一種特別尷尬的姿勢。可能是不解氣,老鬼又伸手捏住了梁逵的臉。
梁逵一隻手的手腕可能是脫臼了,根本抬不起來,另一隻手想要推開老鬼,但老鬼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你再不適可而止我就叫獄警了!”
話的是葉瑋,我為把手放在門口的按鈕上,還沒有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