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由於木頭過於粗大,卡在嘴裏的時間過長,梁逵的下巴脫臼了,嘴巴依舊合不上,口水不停地往外流。
“我,不是吧?”
老鬼不敢相信他這麼脆弱,本想直接把人放了的,但現在這樣往獄警那一告,自己至少得關半個月的禁閉,減刑就更不要想了。
也不知道是頭腦一熱還是什麼,老鬼把梁逵扛出了菜窖,拿另一根鞋帶把他拴在了窖口上,趕緊跑回去上工了。
老鬼敢這麼幹,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這裏管得不嚴,隻要沒人往上告就不會管。一下午的時間,老鬼都在忐忑中度過,即怕梁逵凍死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又怕他活著被人發現指認自己。
梁逵被送到診所時高燒四十度,躺著的時候一直在喃喃自語,整個人介於清醒和不清醒之間,時不時還會幾句胡話。
本以為監獄方麵會徹查這件事,可卻遲遲沒有動靜。沒有審問任何人,也沒有放下任何話,直到梁逵清醒了才有人象征性的問了幾個問題。
梁逵這一醒,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於當發生的事情要麼沉默,要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無論誰和他講話他都表現得異常平靜。
這還不算完,休息的時間可以去探望病號。葉瑋帶去了午飯留下的蘋果,梁逵卻顯得異常客氣,客氣程度遠遠超過了以往,仿佛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你到底怎麼了?”葉瑋不明白梁逵為什麼要刻意疏遠自己,雖然能想到肯定跟老鬼有關係,無奈他不,自己也沒辦法知道真相。
“沒怎麼,可能是凍醒了。”梁逵柔和的笑了笑:“人都在這兒了,就好好改造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不需要您費心。”
不,梁逵不應該是這樣的。
葉瑋清楚,梁逵雖然遇事喜歡自己扛著,但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親近的人,這裏麵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哢啦-”
病房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的人是老鬼:“燒退了嗎?退了我就送你回去歇著吧?”
“噢,醫生可以回了,我收拾一下。”梁逵不再理葉瑋,笑著應和了一下,轉身去收拾桌上的藥。
葉瑋驚呆了,從醒來到現在不過兩時間,梁逵怎麼突然和老鬼關係變這麼好了?
以前梁逵看到老鬼都是躲著走,甚至盡量避免眼神上的接觸。現在老鬼主動來接他,他居然還表現得很配合,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也一起嗎?”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鬼突然問起葉瑋。
“啊?嗯。”葉瑋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選擇跟著。
回去的路程並不遙遠,老鬼和梁逵有有笑的走在前麵,葉瑋一個人在後麵走。他能感覺到梁逵現在的樣子都是裝的,一定有自己的盤算。
“哎,我真的,你就是投錯胎了,要是個娘們兒能迷倒多少男人啊?”老鬼邊,邊用手摟住了梁逵的腰。
“瞧你的,我現在這樣不也迷倒你了嘛?”
梁逵話時沒有刻意的發嗲,甚至還有點不卑不亢,但聽得葉瑋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