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也不會太過為難她。”
“如果不呢?”
“不是切磋,便是決鬥,她打不過你,他們幾個多半也不是你的對手,那我便替她應下這一戰,你單打獨鬥也好,多幾個人也行,反正是分生死,再說什麼公平未免也太掩耳盜鈴了,各憑本事吧。”
眾人皆是嘩然,袁長青四人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與穀梁淚同行數日,從來都是溫文謙和,不曾想當下言語雖淡,傲氣竟然如此迫人,高山仰止也難及其萬一。
蘇荼芳心『亂』撞,連忙低呼道:“梁公子,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快些走吧。”
穀梁淚置若罔聞,平靜的看著伏戈。藏淵劍閣群情激奮,斥責的,叫罵的,邀戰的,嘲笑的,惋惜的,聲音雖說都不大,但聽著也是煩人。甘琦猛地長嘯一聲,嘯聲如金戈鐵馬,從天而來,蠻不講理的將珠秀峰前的山山水水當空撕裂開來,一時諸語皆休,眾人齊齊失『色』,雖說不至於『亂』了陣腳,但臉上的驚訝之情也是明明白白。
果然有登門架梁子的本事,這一聲長笑讓藏淵劍閣諸人熄了幾分激昂譏笑之意,多了忌憚之『色』。此子年紀不大,內力精深不說,嘯聲中還有鏗鏘兵戈之音,顯然已成氣候,若是置身江湖,定然是名震一方的高手。
伏戈臉『色』微沉,穀梁淚雲淡風輕,深淺莫測,一旁的這名銳氣公子內力深厚,一聲長嘯之下鋒芒畢『露』,與自己相較也有一戰之力,倘若再有點精妙絕招,一不小心陰溝裏翻船,半生名聲一朝盡毀。
“打還是不打?”甘琦冷冰冰的喝道。
伏戈臉『色』陰沉,沒有應聲,倒是有藏淵劍閣年輕一輩的弟子忍不住跳了出來,江一航橫劍在手,朗聲喝道:“藏淵劍閣歸林劍江一航,領教閣下絕藝。”
甘琦一揚眉,清越應道:“分勝負還是分生死?”
江一航氣極反笑,道:“隨你。”
“好。”甘琦斷喝一聲,反手斬斷數步外的一根青竹,運功一抖,竹葉紛紛落地,甘琦稍稍比劃了比劃,折了一根三尺許的竹枝,隨手抖了一個劍花,漠然望著江一航。
江一航大怒,俊臉漲紅,見過目中無人之輩,但是像眼前這人如此狂妄的還是頭一回,以竹枝為劍,莫非真當自己是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大家宗師。
江一航氣在心頭,沒有留意甘琦抖落竹葉時的異樣,伏戈眼睛微微一凝,果然沒有猜錯,此子內力不單精深,更是精純,以竹枝為劍,施展起來絕不會比尋常神兵利器差到哪裏。
“好得很,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領教領教尊駕的竹劍。”江一航厲喝一聲,反手握劍,倒是不曾氣急攻心『亂』了方寸,也學甘琦的模樣以竹枝為劍。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