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中了『淫』毒的俏麗女子,這一趟原本平淡無奇的路程看樣子要熱鬧了,源頭恐怕還在柔月的一句讓他同行這句話中,穀梁淚索『性』就成人之美,彼此牽製,倒要看看遠在朝堂之外,還有什麼人在打棄名樓的主意。
那兩隻水囊是穀梁淚的試探,言心沒有喝,心為上,紅塵宮的紅塵聖水,就算大隱於市也要戒懼三分,更加印證了穀梁淚的猜測。想到這裏,穀梁淚心裏就有些發沉,李落的囑托這才沒過多久,就惹來這些個覬覦之輩,往下的路上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人。穀梁淚有些無奈,情不自禁的思索著要是李落遇見這種事他會怎麼辦,不定會快刀斬『亂』麻,先下手為強,聽李落過,他好像和大隱於市沒什麼交情,以前還有過節,如果有勝算,十有他會痛下殺手。
白衣女子很痛快的喝了穀梁淚拋給她的水,讓穀梁淚有些疑『惑』,如果李落在這裏,自然認得這個白衣女子就是同李落有過數麵之緣,而且還曾在漠北秀同城救過李落一命的魔門女子皖衣,與李落似友非敵,但行蹤詭秘,真實的目的就連李落也不清楚,不過至少到現在,皖衣和魔門的確不算是李落的敵人,而且還有數次仗義援手之情,很讓人費解。
皖衣曾在卓城棄名樓與李落有過一次夜談,言及蒙厥國師段江,這位出身魔門且還是木蕭下師弟的魔門巨擘,自從大甘與草海議和之後似乎銷聲匿跡了,好久沒有再聽到段江的消息。
但願一路平安,抵達盟城。
穀梁淚的這個願望在剛出樹林的時候就被打破了,前麵的馬車停了下來,一旁言心輕輕籲了一聲,勒住馬韁。皖衣睜開眼,輕輕哈了一聲,話外有音。參輕聲道:“二公子,前麵有炔路。”
穀梁淚眉頭一皺,有些生氣了,泥菩薩也有三分火,三番四次的上門來,莫非真當自己是軟柿子,誰也能拿捏。穀梁淚挑開布簾,站在參身邊望著前麵攔路之人,沉著臉一言不發。
甘琦止住馬車,冷冷看著站在路中央,手持一把長n,整個人也宛若一柄長n,銳利,鋒芒不可阻擋,而且寧折不彎的年輕男子。男子氣宇軒昂,神『色』有些冷淡,卻倒是另有一番氣勢,比之言心的溫潤如水和穀梁淚的俊秀絕倫,這男子身上的陽剛氣息更重些,不弱於眼前諸人。
男子身後不遠處有一張輪椅,上麵坐著一位青衣女子,不著粉黛,不配掛飾,很清爽,像山間的花兒,美便是美,不需要人刻意找尋美在何處,又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能出來的便不是她的美,流於自然,唯有一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青衣女子眉宇間與持n男子有幾分相似,倒是給青衣女子的柔美之中添了幾絲鏗鏘兵戈的殺氣,分外『迷』人。
隻可惜,老爺給了青衣女子傾城傾國的容顏,卻讓她失去了一雙腿,隻能借助輪椅而行,道不公,約莫不過如此。
甘琦也不想多廢話了,今諸事不順,早就有了火氣,回頭看了穀梁淚一眼,便等穀梁淚一個眼神,先斬了眼前男子再,管他長的好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