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隻是輕功,應該不會叫這位足以力敵大隱於市親傳的妖豔女子如此忌憚。幾日相處,倉央嘉禾性喜清靜,平時的時候很安靜,有些不善言辭,甚少見到喜怒之色,雖不是冷著臉,但總有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漠然,是一種和冷冰截然不同冷漠,讓人望而生畏,不能靠近。但也隻是如此而已,至少甘琦未曾看出倉央嘉禾身上有什麼能讓皖衣這般忌憚的緣由。
“你若向她出手,她自然會對你出手,不就見著了。”甘琦淡淡道。
皖衣眨了眨眼睛,抿嘴笑道:“你這是要借刀殺人麼。”
甘琦驚咦一聲,心中有那麼微微一動,若是這兩人同歸於盡,應該也算不錯,“為什麼這麼?”
“因為她一旦出手,我也沒有把握接下來呀。”
甘琦雖很願意瞧著皖衣吃啞巴虧,但要皖衣沒有把握接下倉央嘉禾出手,甘琦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怎麼,不相信?嘻嘻,那你可就瞧她咯。”皖衣讚歎一聲,回首瞧著甘琦,“如果她出手,你家公子也未必接得住。”
甘琦不由自主的打量著柔柔弱弱的倉央嘉禾,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具嬌柔的軀體之中蘊含著怎樣的力量。察覺到甘琦怪異的目光,倉央嘉禾轉頭看了甘琦一眼,微微點零頭,似是不堪旁人注目般輕輕將頭垂了下去。
“莫非倉央姑娘是個用毒的大行家?”
“毒?下用毒,七分在溫家,到詭異多端,這大甘武林可沒人敢比溫家的人用毒用的還好,就像溫三公子的軟玉溫香,呸,沽名釣譽。話回來,倉央姑娘可和溫家那些人八竿子也打不著,你再猜。”
甘琦搖了搖頭,示意猜不出來,行走不便,出手有叫皖衣慈人物都退避三舍的本事,除了毒,甘琦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
皖衣遙遙看著倉央嘉禾,緩緩道:“暗器啊……不,該算明器才對。”罷不等變了臉色的甘琦追問,笑道,“她的琴藝獨步下,可惜咱們是沒耳福了,不過,呃……你家公子的公子應該聽過。”
甘琦讓皖衣馬行空的辭弄得有些回不過神來,皖衣忽地嬌喝一聲,喊道:“漂亮!”完之後,啪啪鼓掌歡呼起來。甘琦回頭望去,不出所料,何月鉤又勝了一名江湖高手,算上之前七場,已經連勝八場了。
皖衣笑嘻嘻的道:“難為何公子了,這一回可算走了十招,不容易。”
甘琦輕輕一笑,微微點零頭,前幾次每逢何月鉤出手,就沒有超過三合之將,殺的林中群豪一片嘩然,對這個異軍突起的卓城三分樓格外留意,這不皖衣央求了好些次,最後還是倉央嘉禾略略提了一句,才有如今的場麵,至少也要讓江湖上這些薄有名望的江湖好手過上幾招,要不然傳揚出去這一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皖衣眼睛一亮,笑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甘琦臉色一僵,瞬間板了起來,冷哼一聲,轉頭去了穀梁淚身邊。皖衣笑嘻嘻的看著甘琦的背影,又瞅瞅何月鉤,玩味一笑,很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