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四章 石碑(1 / 2)

若是叫言心說,有點傲世輕物,如果叫皖衣說,那就是哈巴狗蹲牆頭,硬裝坐地虎。

還有一個和尚盤膝坐在地上,閉目誦經,口中念念有詞,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樣,應該是羅睺所說大昭寺的德尚大師。

另有一人,笑對從林中而來的諸人,身形頎長,蓄著長髯,從與韓瑜有六分相似的臉上就能猜出此人名諱,長春府韓公瑾。身上披了件儒衣,不乍眼,不寒酸,很是得體,麵帶輕笑,無論說話就能讓人如沐春風,果然應了長春兩個字。

韓公瑾望著在前頭領路的羅睺,朗笑一聲道:“羅教主辛苦了,也辛苦諸位江湖同道,在下長春府韓公瑾,幸會諸位英豪。”

羅睺哈哈一笑,道:“韓府主太客氣了,這有什麼辛苦,再辛苦能有胡門主下山一趟苦麼,哈哈。”羅睺隻當作沒看見胡輯隱含殺氣的眼神,笑嗬嗬的接道,“不過遠道而來的各位尊客倒是真的辛苦,韓府主交遊甚廣,就不用我再畫蛇添足一一介紹了吧。”

韓公瑾微微一笑,無論長幼,皆以禮相待,而且沒有一個人認錯,除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三分樓。韓瑜一臉喜色,笑嘻嘻的跑到韓公瑾身邊,脆聲說道:“爹。”

韓公瑾瞪了韓瑜一眼,大概的意思是莫要叫她在江湖前輩麵前沒了分寸,不過眼中的溺愛卻已顯露無疑。韓公瑾看著項青鷺和馮震鳴,喜形於色,誠顏說道:“項老哥,馮堂主,你們可算來了啊,小女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爹……”韓瑜不滿的嬌哼道。

項青鷺莞爾一笑,道:“虎父無犬女,韓老弟教了一個好女兒啊,不錯,很不錯。”

“項老哥過譽了,小娃娃何德何能能當項老哥如此讚譽,折煞愚弟了。”

“爹,人家才不小呢。”韓瑜忿忿不平的說道。

穀梁淚幾人和長春府半分樓的人離得近,聽到韓瑜嬌嗔,穀梁淚和言心並未有什麼異色,就是皖衣好看的眉毛揚了一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韓瑜一愣,和韓公瑾望著皖衣,就見皖衣目不斜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挺了挺腰肢,昭顯著無限美好的嬌軀。韓瑜看著皖衣胸前層巒起伏的壯闊秀色,低頭再瞧了瞧,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精彩,有點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項青鷺和韓公瑾麵麵相覷,馮震鳴早就在皖衣伸懶腰的時候先一步垂首閉目,似在調養內息的模樣。言心扶額苦笑,雖是生死之敵,但總能叫這個異想天開的魔門聖女弄的哭笑不得。穀梁淚的臉色陣青陣白,嘴角微顫,握拳的手指咯咯作響,強忍著沒有一指頭點死這個禍害。

韓公瑾輕咳一聲,化解尷尬道:“請恕老夫眼拙,不知道諸位同道小友怎麼稱呼?”

穀梁淚瞪了皖衣一眼,皖衣嘻嘻一笑,收了身姿。穀梁淚抱拳一禮,和顏回道:“晚輩梁虛牖,見過韓府主。”